当’狠一脚将苏二坐过的那把凳子踹翻在地,云穆靖才能压抑了心中翻滚的怒火。
是她欠下的债,现在一切都乃她造下的孽,不能杀之,就唯有忍耐吗。
“苏昱陌,为何就非要如此逼我呢,非要走至如此地步,云穆靖是男儿,绝没有男女之情,他更为皇者,绝不可能放.浪形骸,以君臣相处共同守护我们皆想守护的,这不好吗?”
锦瑟殿外,拐角处。
墨色龙蟒袍,盘旋衣袍上的龙蟒,口齿大开,瞳目怒视,震慑山河。
苏二背靠殿柱而立,并没有离开。
云穆靖的怒言,她想要的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苏二晓得,他又如何能不晓得,可他不愿,他不想要。
“想君臣相处,那从一开始就该和苏昱陌处兄弟情,和霁月一样成为兄弟,可没有从一开始,现在想要做兄弟,你不觉得太迟…太迟了吗,苏昱陌还没有疯,那是他乃苏家儿郎,他不能疯,不能真的疯魔了。”
飘零的雪,伴着廊道殿檐悬挂的灯笼,投映出的影子,落寞而孤寂。
苏二这才大步离开,没有再逗留片刻,出宫回他的府邸,曾经他苏家的大将军王府,而今的摄政王府。
苏二走了,被苏寒钳制不得动弹的金衣暗卫这才得了自由,他注目,凝望阔步走离的摄政王,神色之间都生出半分动容,尤其苏二最后之言。
瞧去好片刻,至完全不见苏二和苏寒的身影,金衣暗卫才入锦瑟殿。
“陛下,摄政王说他没疯,他是苏家儿郎,不能疯。”
话毕,单膝跪地告罪,他这又一次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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