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为诸暹皇放手潇洒,我敬诸暹皇一杯。”
暹毅迟韶之神情,寒眸之内并不遮掩他的情意,但此刻更多是祝福。
坦荡的祝福。
举杯,一盏酒,苏二不知是真道谢暹毅迟韶,还是爱而不得,感同身受,他体会暹毅迟韶此刻的心情,虽真心祝福,可心底的情意也将永远留着自己心中,任谁都替代不了。
“澹梁皇呢,那日宴席间与澹梁皇言谈一场,澹梁皇与云琅皇关系应不浅,本皇却觉疏离如同陌路人,这一盏喜酒还是本皇敬着澹梁皇。”
不知暹毅迟韶是何用意,如此道出这么一番言语,三国天下,三国之皇之间无论哪两国有猫腻,于另一国来说,都是不可不防备之国事。
若为心思浅显之辈,暹毅迟韶之一席话,如何听来都是这么个意思,可入苏二耳中,是暹毅迟韶瞧明了他对云穆靖的那份‘臆想’心思。
“澹梁皇,为男儿者,更为骁勇男儿,心有旁动确非自己可把控住,但心知无何结果,当该放下执着。
今你为澹梁皇,得澹梁一国天地,当该以你之能耐,于青史留名一笔,才不枉霁月世子将澹梁交付你手。”
暹毅迟韶欣赏苏二,苏二一身骁勇,为另一男儿所困,着实可惜着。
“呵!”
低低自嘲一声,苏二猛一口饮尽盏中酒。
那一双漠感寡淡之眸,其内里之漩涡内带有着笑出,却半点不达底。
苏二的这一声嘲,是嘲他自己也希望他放下,他何尝想自己变作现在这般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之徒,可他放不下,他说服不了自己放下。
笑罢,凝视暹毅迟韶,才喃呢着了一声:
“青…史…留…名…”
于他言及这一番话,诸暹皇是何意?
“今三国皆新皇登基,再得休养生息之平和时,我等三国皇无一人有想一统天下之心,在我等手中天下不会再乱起,青史之上自留下一笔,何须刻意表现才不枉霁月托付。”
似乎是有些不明暹毅迟韶可是打了什么心思,苏二便也作不曾察觉,察觉暹毅迟韶这是有何心思在着。
“澹梁皇,苏家二公子,苏老将军亲自教出的孙儿,年岁轻轻已为云琅军一军之将帅,若苏家未出那一番变故,苏家二子未曾含冤而亡,只须十年,苏家二子之威名必乃第二位云琅大将军王,承苏老将军衣钵。”
暹毅迟韶也饮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来,他之此一番赞叹,非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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