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还请先生快快医治!”
事不宜迟,樊阿立刻请法正趟回榻上,然后从布袋里拿出了一卷银针,经过反复擦拭后,便替法正开始了针灸。而刘备因为担心法正,也没有回避整个治疗过程。
针灸虽然起源极早,但在这个年代要做到真正精通,则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稍有不慎便会刺伤病人,特别是背部和胸口,很多医生皆不敢在这里下针,便是下针也不过入皮四分。
而樊阿最拿手的便是针灸,只见他熟练地将银针在火烛上烫过后,然后小心翼翼地刺在了法正胸口的穴位上,并不断观察法正的神情。在确定法正没有太多的痛苦后,樊阿方才慢慢将针刺深,或入皮一二寸,或三四寸,胆大却也谨慎。
大约过了一炷香,樊阿替法正针灸完毕后,又写了一副药方,递给法正,犹豫片刻后,方才说道:“法尚书切记,此病最忌动怒,更不可饮酒,须静养百日,方能好转。按此方服药,每日早晚各一次,三日后小人还会再来替尚书针灸。”
“多谢先生!”法正感激地接过药方。樊阿的针灸不仅疼痛感很轻,而且效果很好,法正现在已经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孝直,这段时间你便在府上休养吧!”刘备知道法正不方便起身,便亲抚法正手背,叮嘱道,“若有要事,孤会亲来你府上与你相商!”
“多谢大王厚爱!”看到刘备为自己的病操碎了心,法正感动地几乎流泪。
刘备也不多打扰法正,很快便与樊阿离开法正府邸。只是到了门口,刘备并没有急着上车,而是令车队在原地等候,只与樊阿两人踱步在路上。
“先生,孤适才看你似有难言之隐,能否如实告知孤法孝直病情?”刘备先前便注意到樊阿将药方递给法正的时候隐约有些不对劲,此刻四下无人,方才开口问道。
想不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刘备一下子看穿,樊阿慌忙伏地道:“大王恕罪,法尚书此病甚是凶险!依小人之才,眼下也难以治愈尚书,只能尽量延长其两三年寿命!”
听到樊阿的话,刘备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难道两三年后,自己就要失去最重要的谋主了吗?
刘备奔波半生,也从未有像法正这样,刘备一直把法正看作自己的左膀右臂,日后无论征吴还是伐魏,他都绝对离不开法正。
何况法正今年不过四十五岁,与诸葛亮年纪相仿,刘备不仅仅是现在依赖法正,更是把自己百年之后的托孤重任,也寄托在法正身上。
想到这里,刘备亲自扶起了樊阿,紧紧握住他的手,恳切地拜托道:“先生,孤愿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只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孝直!”
“小人定当竭尽全力!”樊阿深感刘备信任之恩,郑重地承诺道。
蜀郡,成都,关府
且说刘备在成都北面二十里的凤凰山,为关羽选了一处幽静怡人的场所做墓地。眼下墓地尚在搭建中,下葬的日子也始终没有定下,关氏三兄弟必须要早一次、晚一次地在灵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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