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我,嗯?”
最后一个字,轻飘飘地落地。
赵荣舟被她用眼神钉住,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
五点半,肖敏下班,她路过停车场,迎面有接尸车开过来,于是加快了脚步。
后面传来声音,像有人跟着她。
她回头,看见了商领领,从树后面走出来。
“我听说,”她慢悠悠的脚步,慢悠悠的语调,“你看见我从老男人的豪车上下来。”
路上没人。
殡仪馆到处都是树,参天大树。
馆里一个老清洁工说,这些树不能砍,因为树上有冤魂。
肖敏不承认:“我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忘记了。”
“这样啊。”一片树叶刚好落在商领领肩上,她掸了掸,“那就只能算你头上了。”
都这么说了,肖敏也没必要再狡辩:“是我说的又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整个殡仪馆,肖敏最讨厌商领领,讨厌她漂亮,讨厌那么多人夸她,讨厌原本追自己的赵荣舟跑去追她,讨厌那些只会看脸的男人叫她馆花,讨厌她穿昂贵的衣服戴昂贵的首饰,而自己却连买一件贵一点的裙子都要思前想后。
肖敏目光充满了嫉恨,打量着商领领:“你这对耳环值不少钱吧,那个老男人对你还挺大方的。”
那个老男人如果骂的不是景召的话,商领领可以当作没听见。
看法制节目还是有效果的,商领领这几年已经收敛了性子,很大方的,只要不骂景召。
怎么可以把景召和那些包养小情人的老男人相提并论呢?
她先看看绿化外面的护栏,计算着用多大的力气可以把肖敏那颗十分碍眼的头颅按进护栏之间的缝隙里。
她再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领领。”
有人。
还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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