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完全迥异的两个人。
当一个人置身在绝境的时候,的确会性情大变。
以前裴炎不懂,现在完全明白了。
于是,裴炎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裴公,吃饱喝足到唠嗑的时间了!”
“那就跟你好好唠唠嗑!”裴炎率先道:“李贤,你可知现在的所作所为,会给李氏皇族,带来灭顶之灾否?”
李贤冷冷一笑,说道:“裴公,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不正是拜你所赐?”
裴炎心头一震,脸色巨变,惨然地道:“我之罪责的确滔天,倘若武氏[八一 e]临朝,我将成为千古罪人。”
“呵呵!”李贤冷笑道:“别把自个说得是多么的忠心,当初你们废我太子位,废李显帝位,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以为这么做就能巩固你们的权利和地位,哪曾想,现在玩脱了吧?”
裴炎浑身颤抖,怔怔地看着李贤,脸上变得非常惨白。
“当初先帝病重无法理政,你们这些自诩忠诚的人,以为协助了圣人打击了我和李显,就能巩固权利。
呵呵,那时候的你们,绝对认为武后最多也就是吕后,扶持了咸鱼一样的李旦当皇帝,朝政和局势就会完全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可你们万万没想到,武后不是吕后,她的手腕和能力都不是吕后所能比拟,野心更是吕后拍马也赶不上的。”
李贤毫不客气地继续剥下裴炎的底裤。
裴炎已经瘫倒在地。
杀人诛心!
李贤的话,的确完全剥掉了裴炎,乃至那些自诩对李唐忠心耿耿的权臣底裤。
掌握权力,成为周公诸葛孔明的人毕竟是个数,更多的人还是会选择做霍光、王莽、长孙无忌等这种大权独揽的权臣。
裴炎也是如此。
权利之争,争不过圣人,眼看情况不对,转而表现忠诚,图个死后以忠贞之名流芳千古。
归根到底,不过是披着一块忠臣的皮而已。
“罪臣,罪该万死!”裴炎已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贤叹道:“事已至此,忏悔已是无用,裴公可想要赎罪?”
“如果能够赎罪,我愿千刀万剐!”
李贤却是怒指裴炎,喝道:“你的确该死,也是必死无疑,没有谁能救得了你!”
裴炎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他一向自诩一代名相,如今被李贤扒了底裤,自己说该死是一回事,当面被李贤指责该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像一个人在嘴边老说自己没用,可当别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太没用了,那这个人绝对会翻脸。
李贤再次叹道:“裴公,如果你真的想要赎罪,想要为李氏皇族挽回大唐江山,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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