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如果再让你做一次选择，你会怎么选？”

见她心生羞愧，寄宿在梦物尹文瑶内的苏瑞像看到糖果的小孩般，眼眸忍不住露出光芒，满怀期待的等待她的答案。

时间静默十几秒，梦物尹文瑶的目光渐渐露出黯然，嘴角缓缓落下，失望的垂下头。

“苏瑞，对不起。”

爱娃·罗伊迎上她的眼眸，诚恳道：“既然你能读取的信息，那我也不再以任何借口辩解。”

“若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这么做，因为有些问题的选择永远没有单纯的对错，这是我当时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看着眼前这个思思念念的妈妈，苏瑞感到无比陌生。

妈妈？

对这个称呼，苏瑞满腔苦涩，自嘲道：“八岁，一个月的假妈妈，记忆里八岁前的人生是假的，八岁重病时假的，爸爸妈妈是假的，爷爷奶奶是假的，虽然外公外婆对我很好，可他们也是假的，只是你重金请来的，我的人生只有九岁后开始真的。”

无缘无故的老死？

哪有那么多，莫名其妙，不过是人为的。

究竟不是亲生的，所以下手才这么狠。

想到这些，苏瑞禁不住又苦涩一笑。

爱娃·罗伊斜视看了一眼艾丝的动作，梦物和梦主正在契合，不过快要完成了，待她和梦物完成契合，战斗力和毁灭性是现在的几倍。

苏瑞看着一时半会又难以说服，爱娃·罗伊此时虽心急，可也不敢催促或者责骂半句。

苏瑞抬头看了一眼那团恶心蠕动的不明物体，然后低头看着爱娃·罗伊，最后身体飘后回至原来的地方，眼眸紧闭，声音幽幽道：

“虽然你利用我、算计我，可让我八岁那年活下来的是你，记忆虽假，可是在我这却真确感受着，你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不管你说这话是有目的还目的，我记下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做你的棋子，为你所用，当时报恩，待这件事完结，我们互不相欠，妈妈。”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梦物尹文瑶睁开了眼，方才的哀伤已是清澈柔和。

看着她的眼神，爱娃·罗伊松了一口气，终究她还是不忍。

“愚蠢！”

梦魑艾丝的声音从黏糊糊蠕动的梦物内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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