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很勉强的轻松:
“可不行呢,我本来也以为今天的生意不错,警务处那群杂碎难得一次不来……”
陈宴很惊讶的样子:“警务处没来?他们不管流动摊贩了?”
大妈语气里带着不屑:“那群狗东西就只会欺负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这辈子就那点本事,怎么舍得放松一天呢?”
大妈的下一句话,用了略带忧郁的语气:“我也只是听说……听说好像是因为什么大选要开始了,有党派要争取沃克街几个街区的选票,所以对一些事情放松了。”
大妈明显不清楚这件事,一边用撕成正方形的废报纸把黑面包包裹起来,一边用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说:
“管他呢,能卖一天是一天,谁知道那些大老爷们明天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仰仗他们的鼻息罢了。”
陈宴没说话,只隐隐意识到这样不对。
“给你。”
大妈把早餐递给陈宴。
陈宴接过早餐,并看到了大妈的手。
大妈明明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手上却已经满是沟壑,手掌上坐落着结结实实几个大茧子,那些大茧子每一个都比陈宴大拇指的一半还要大。
那是一双劳动者的手。
“祝你今天过得愉快,年轻人。”
大妈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习惯性挫着手上的茧子,将洗的掉了色的蓝棉布重新盖回挎篮,以防黑面包的热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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