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天的,你……”
飘飘荡荡地看着这室内的一室淫糜,乔玉言只觉得恨极,她的一生,她和女儿的性命,竟都成了这一对狗男女垫脚石,为了他们能在一起,为了富贵!竟要了她们的命!
再看看这屋子里的陈设,那贱人身上的穿戴,哪一样不是她从外祖家带来的。
直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戏!
她恨极,从前怎么会那样蠢笨,被这两个人蒙骗!
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却只能一次次徒劳无功的从他们的身体里穿过,胸口的恨意却化作实质,如烈火烧灼着她的每一次肌理,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看着他们依旧那般不知廉耻的恩爱缠绵,销肌蚀骨的恨意和胸口灼烈的痛感叫她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只是这声音没有人能听得见,只有北风卷着白雪,不知疲倦的挥洒,不知人间疾苦般的肆意。
乔玉言飘在空中,极力忍受着此时感受到的不知名的酷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两个人。
当初是他先百般追求,冬日红笺夏日荷,初春纸鸢深秋笛,于是她就一头栽进去了,带着丰厚的嫁妆,只当从此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保护自己的人。
谁想还没一年,刚生了女儿,他就变了个人,见天儿找借口发作,甚至动起手来。
婆母妯娌小姑子个个不好相与,冬跪寒冰夏顶烈日,最后一句与老太太犯冲,赶去了后院杂物房住着,孩子也再没见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食一饮全靠挣命。
为着孩子,她不敢死,不敢闹,只求能叫她见上一面。
谁知有一天,从丫鬟口中得知,这温家竟然早就上报了自己已经病故,重新迎娶新奶奶进门。
当自己那庶妹穿金戴银梳着妇人发髻,扶着温家管事娘子的手走过来,她才知道了原委。
原来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阴谋,他们所图不过是自己从外祖家带过来的巨额嫁妆,以及乔玉宁嫁进来的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先将她这个嫡女嫁进来,等熬死了,再续弦娶庶妹,说是为了孩子,亲姨母会心疼照顾,还能博得一个对原配深情厚谊的好名声,真是好算盘!真是叫人心恨难平!
可是这个狗男人,连自己的骨血都不在乎,竟叫她给那贱人磋磨死了!
才不过一岁多的孩子啊!那日她拼了命跑出去,也只看到小小的躺在薄板上的身子,甚至都没能上前去摸一摸她的小手,就被堵了嘴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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