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苦笑：“张小英偶尔会过来，我周末基本都回家。她一直带孩子，也没上班，一见面就抱怨，唉，当初糊里糊涂结了婚。”
高阳道：“将来，你如果有机会去京城，老婆孩子咋办？”
陈森道：“为了生活，总要试着去闯一闯，过不到一块，离了也无所谓。”
高阳默然。
前一世，陈森再过几个月就会离婚，现在孩子还不满两岁。
前一世，也正是这个因素，高阳一直没考虑过，介绍陈森去京城混饭吃。
陈森到锦阳都市报做记者，还是高阳推荐的，之前，陈森东漂西荡过日子，还开过农用车跑货运。
2月2日，腊月二十七了。
昨晚高阳和陈森挤在一个被窝，聊到凌晨一点过，起床时，已经是上午9点过了。
宿舍楼这一层，此时已空空荡荡。
陈森帮高阳搬了行李到楼下门卫室，而后上街吃一碗米粉。
陈森道：“今年，还去杨勇家里吧？”
高阳点头：“嗯，正月初四，对吧？”
陈森道：“对，前两天我还见过他，说今年还是正月初四。”
杨勇，也是高中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后，每年过春节，几个要好的同学，都约在杨勇家里聚会。
吃了早饭，两人在锦阳日报社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谈好了价格，50块钱，快过年了，出租车也涨价了，日常从锦阳城区到高阳老家的仁水乡，30公里路，也就40块钱。
陈森帮高阳搬行李上车，而后挥手告别，他还要上两天班，除夕那天才放假。
高阳老家在锦阳城西方向的安河县，要路过县城安河镇。
这一段20公里路，是混凝土大件路。
县城边上，高阳指挥出租车转入仁水乡方向，司机没跑过这条路，一见还是坑坑洼洼的碎石路，脸都黑了。
“这条路也太烂了，这一趟收你50块钱，我亏大了。”
高阳道：“师傅，锦阳到安河镇，出租车都收30块，甚至收25块，这10公里土路，你等于收了20块，安河的出租车只要10块钱，你哪里亏了？”
司机无奈道：“算了，过年过节的，不说了。”
上午11点过，出租车停在仁水乡街上，街道两侧，是有些破旧的两层或三层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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