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度被推开,这一次没有出现意外。
黑色长发的诸星大以及金发黑皮的安室透接连从外面走进来。
两人进来之后,视线扫过吧台的四个人,琴酒,他们认识;银发的女人,应该是组织里盛传已久的银发魔女贝尔摩德;戴白兔子面具站在吧台后面的,看体型是白兰地。
那么剩下的这个......
哪怕皮斯科同样戴着面具,但他颈部、双手这些露在外面的皮肤,依旧暴露出他是个老年人的事实。
组织里这么老的人还泡酒吧,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他的身份会是什么?
心里带着怀疑,两人依次在吧台的空位上坐下,等坐下之后才发现,他们身前已经各自摆上了一杯盛满酒液的玻璃杯。
白兰地抬起手做出请状:“喝吧,这是你们的命运。”
“你们的代号就是眼前这杯酒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正想抬手抓住杯子,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却突然拦在了他们面前。
“抱歉,没考虑到你们的座位,放反了。”
浅仓真充满歉意地将两个杯子调了位置,然后重新伸手示意:“现在可以了,请继续,不用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
自从诸伏景光的死讯被确认以后,安室透的气质就出现了略微的变化。
本来他身为潜伏进来的卧底,在违法犯罪方面还有些外人难以察觉的抗拒。
这种抗拒并非来自于他的主观意识,而是来自于受过教育之后人类三观的潜移默化,来自于哲学层面的不自觉影响。
心怀善良正义,手上却行残忍恶事,这两者所带来的割裂会使人产生沉重的罪恶感——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这是良心的拷问。
当安室透认为自己误杀挚友之后,这种拷问便达到了最顶峰,在遇到这种情况之后,有的人会痛改前非,幡然醒悟,而有的人会破罐子破摔一路走到黑。
每次深夜,他都会懊恼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觉察到景光的表现不对。
在梦中的时候,那颗子弹缓缓从枪口射出,他不止一次认为自己如果更快一点,就能伸手抓住那颗子弹。
可是,他无论如何努力,最终那颗子弹都会从他指尖溜走,射向诸伏景光的心窝。
这明明是他的梦,在梦里他却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无能——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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