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把他的丫头牵到案边坐下了,“三哥估计是要还俗了。”云漠寒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他那三哥让人看不太明白,但是二哥信他,所以他这个做弟弟的此刻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先观望着。
“三殿下真能还俗吗?”
风信那次对天狼出兵的时候风冥安自然是还没有出生的,但是她长在风家自然是多少知道些当年的秘密的,连云漠寒都知道真相了,她又怎么会全然不知情呢。
“他借元康十一年的春闱插手朝堂,如今已有党羽,以刑部左丞元峰为首。”云漠寒细数着他的暗卫探查到的情报,“当初元峰在开考前住在寺中的时候得了他的指点,感念这份恩情,逐渐帮他结识朝中官员。”
“再加上平北候府似乎也和他有些联系。无论是元康十年年末有人假意对他的刺杀,还是之后善化寺的火灾,那些都有平北候府的痕迹,再后来怀王府中诸多事似乎也掺杂了他们两方的势力。”
风冥安听着云漠寒说这些,有些暗暗心惊,这些年风家的重点都是西疆,还有就是江州的那次水患,没有更多的精力细细注意过安阳城里面的事。
而且就算他们在意也不可能查出来怎么多东西。
“那陛下——”
“父皇什么都知道。”云漠寒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但是对三哥——可能终究是——”舍不得真下手吧。
而且他也在找一个真正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还要想办法制衡朝堂。
“六部中事,朝堂上的一切,有什么逃得过父皇的眼睛?”他从不插手政务就是因此。
他去风家翻墙只要路上没人看见,风家人和他府上的心腹闭口不言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但是一旦涉足政事,那可不是仅仅是要骗过别人的眼睛,让他看不到就行的事情。
他经商给丫头攒钱攒聘礼、经营自己的消息网和暗卫,这些都比插手朝事往朝中渗透自己的势力来的容易得多。
但是那不代表如今朝中没有他的人,只是他什么都没让这些人做过罢了,没有发生的事情,哪里来的痕迹呢?
云漠寒留着那些人只为了将来或许可能存在的最紧要关头,比如他和丫头的婚礼有什么变数之类的。
“或许再要两年或者三年,父皇就会放他还俗了。”云漠寒抬起手五指张开,然后缓缓扣下了三根手指。
“不过只要他不想娶你,这件事就终究和我没什么关系。”
风冥安轻轻捶了他一拳,眼神中带着些嗔怪,“别胡说八道。”
“我是认真的。”云漠寒握住了她的手,“三哥若是还俗定然是要夺权的,他、云漠若、可能还要加上小八,他们都是想要那皇位的。”
“还有平北候府、朝中权贵公卿、一众宗亲盯着他们还有我那二哥的后院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去,甚至如今就徘徊着想看看哪个地方是将来的潜邸了。”
“只要他们不想要风家女,不往我的后院里面塞人,不伤害你,那些事我都不会花时间去管。”
“有这时间还不如带你去试两套新衣服,或者试点儿新首饰呢。”
云漠寒说着将风冥安鬓边的碎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她的丫头到现在都未曾穿过耳孔,从未带过耳饰,习武和带兵的时候多少是不方便的。
“暂时我都不想看见任何首饰了。”风冥安对刚才那一盒子简直要晃瞎眼的金黄几乎是快产生心理阴影了,“不过要是漠寒哥哥给的,丫头还是愿意戴着给你看看的。”
“殿下?”
云漠寒笑着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令曦的声音传了过来。
刚才听说小主母生气了殿下正努力哄呢,这么久应该哄好了?他手里的消息挺着急的。
“进来。”云漠寒开口了,虽然知道一定是事出有因,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悦。
“璃国派使臣来了,估计七月初便能到安阳城。”
“璃国?”风冥安也看向了云漠寒手中的密函。“他们怎么突然派使臣过来?”
风家和天狼还有月凉都有着长期的争战史,甚至和月凉现在也还在打着,但是璃国……
两国边境一直都还算平和,那边和大汉一样注重和为贵。
“似乎是来——和亲的?”云漠寒读完了整封密函在最后看到了这句话。
“他们没有适龄的公主吧?”风冥安思索了一下说道。
“估计是要求娶了。”云漠寒又读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落掉什么便将密函烧掉了。
就是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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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自作聪明反败事,风起安阳又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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