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让他操心的。
不过……这辈子他也别再想操心别的女子了!她的漠寒哥哥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一辈子都不会分给任何其他人。
信上说来年开春以后他会想办法作为慰抚使到西疆这边来一趟。
慰抚使啊……那就需要一场胜仗了,大胜仗?若是能挑起月凉的内斗就更好了。
但是如今……想来下个月月凉也不会再出兵了。这几个月的征战,有胜有败,毕竟那样的小股骑兵抢完就跑他们终究是有些难以应对。
但是开春之后……或许他们会击中主力进攻,到时候——
风冥安倒是有些不希望开春的时候云漠寒就能过来了。主力进攻的话,云漠寒定然是想要出战的,若是他出战,那月凉王女便会见到他。
风冥安当然是知道了月凉王女敌对她的根本原因。
当然她不会迁怒她的漠寒哥哥,只是下次她不会再有任何的留手了。
“少将军。”
在风冥安将云漠寒的信仔细收起来的时候,门外的传令兵禀报了一声。
“什么事?”
“安阳城怀王府和大将军有信件和一个包裹送过来。”
怀王府?童姐姐?
“送进来吧。”
风信寄来的信也依旧是问她安好,让她仔细带兵,绝对不能有丝毫疏忽,还有就是回复她上次的信函,以及关于年结的一番问候。
至于怀王府怀王妃……
童于归如今已经生下了怀王府的嫡次子,怀王云漠澜为期取名云沐晏,取其安宁美好之意。
而童于归这次写信给她也不过是未来妯娌之间的一些问候,还给她送了些东西,说是纵然她武艺高强,但是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在西疆那样苦寒的地方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风冥安看了看一旁蜡烛上淌下来的烛泪,一点一点地堆叠在那红烛的下面,再顺着烛台的边沿滴落在桌案上,那一滩红色的蜡液半凝固着,中间一点点依旧高温的蜡液反射着烛光,一晃一晃的。
就像刚刚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脚下滴落的鲜血。
要不明天再回信吧……
风冥安一边想着一边熄灭的大半的烛火,转到了大帐后面的幔帐里,将束发的金环解了下来,长发散下,铜镜中的那个人多少多了三分女儿家的柔情。
随意绾了个简单的发髻,风冥安长长舒了一口气,头皮上的紧绷感终于是消失了。
这个年纪,熬一个通宵似乎是不怎么费劲的事儿,至少她现在依旧心思清明。
风冥安将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仔细擦拭着并没有沾上血的刀锋。
云漠寒的生辰已经过了,估计回去之后她的漠寒哥哥又会粘着她让她补贺礼了吧?
还有……风冥安将养护好的刀重新收入刀鞘,然后她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月凉王女最后那个眼神依旧让她不舒服,还有她再次遇到的前来袭关的完颜霍。
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很难受,仿佛是在看着什么物品一般,一件他志在必得的“物品”。
贪婪、征服欲、还有……
风冥安很不喜欢。
或许可以和漠寒哥哥写信说说这件事,让他下回到这里来帮她揍完颜霍一顿?
风冥安一边想着,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终究是困倦了啊。
解下铠甲,风冥安一头便栽向了床铺上铺着的狐裘,皮毛浓密而且十分柔软和温暖。
唔——漠寒哥哥送来的狐裘啊,究竟要不要写信告诉他……
最终风冥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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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太阳被云层遮住了大半,天空晦暗又阴沉。那个昨天晚上悄悄离开的士兵已经被抓了回来。
风冥安把写好的回信分别交给了风家的驿卒和令曦,让他们尽快送回安阳去。
然后自己去了尹明忠那里。
让他们找到了接头的人,他的作用就没有了。
一个千夫长,是用多少军功换来的呢?又经历了多少生死一线?
世人曾赞铁骑军是大汉军魂的脊梁!
但是很可笑啊。
一百两黄金。
风冥安在手中掂量着从那个千夫长的营帐里挖出来的金条。
一百两黄金就换走了一个将士的忠心。
可笑吗?
风冥安朝着尹明忠做了个手势。
不,这太过可悲了!
手起,刀落,又是一地猩红,满室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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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暗潮涌动血光现,铁血柔情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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