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太多杂事罢了。”张荣方笑着解释。
“张大人如今不过二十四五,便如此年轻有为,敢问大人可曾婚配?”耿长生双目明亮,心中有算计。
他家里的四女五女一个十四,一个十六,正好可以安排见见面,或许...
就算不行,还有好几个姿色不错的侄女,也能介绍介绍,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张影年纪轻轻便是道籍,还得了官身,据说还和刑狱张家有私交,可以说是未来可期。
现在提前下注,将来说不定是一桩大善缘。
“未曾婚配。”张荣方坦然道,“不过某如今一心修行武学,也没这方面的兴趣。”
“那可不成,张大人如今转正得了官身,便又了一家传承的根基。日后官职子承父业,一代又一代,才是家族兴旺之本。”
“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这世道,家中多几双人手,别人也不敢欺辱上门。”
耿长生的话,也代表着这个世道普通人家的心理。
“此话怎么说?”张荣方沉默了下,出声问。
他常年习武,又出身就是道宫,对一般人的生活,还真没太多了解。
之前的前身,也都是姐姐在张罗着供养这具身体。
所以此时听到耿长生这话,他心中一动,问出声来。
“世道难为,杂税役事众多,我等平凡百姓,靠的不就是家中男人多,才能站得更安稳?”
耿长生叹息一声。
“就拿前不久我家中的一事来说。”
“我耿家宅子,紧挨着隔壁胡家。上个月因为我家中小儿和胡家小儿打闹,两边各有损伤。
于是胡家便打上门来,要求我家赔偿,区区小儿手上一道划口,便要我等赔付五百两!”
五百两??
张荣方也是轻吸一口凉气,这钱都能在谭阳城买上一个两百平的大院子了。
这胡家是真狠。
“之后,是如何解决的?”他不由问道。
这种事,他自问,若是他来,肯定要私下请人,把胡家杀掉几人,吓住他们,应该就没多少事了。
如果还不干,便只能灭门了。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种世道,人不狠,家不稳。
“唉....”耿长生叹道。
“之后...我们报了官,可惜胡家在衙门有人。无果之后,我们又拜托别家说和,花费了不少人情,才把赔偿减少到了一百两。
最后赔付了事。”
“......”张荣方无言以对。
他顿了顿。
“为何如此?”
耿长生摇头。
“因为他胡家有女嫁给灵人,家中驱口家丁十多人,个个膘肥体壮。家中还有人习过武。”
他苦笑了下。
“我们普通人家,家里虽有些闲钱,也才是近些年才崛起,仓促间,连请护院家丁都不敢,因为家中无自家人能坐镇。
若是敢请护院家丁,万一人家起了歹心,谋夺家产下来,我们根本....”
耿长生面露难色。
这便是为何谭阳大多家中都送人习武的缘由了。
“所以,听闻张大人年纪轻轻,一身武艺便已入三品,不知可否能看看我家中小女,是否有这份福气,入得大人门下?”耿长生提议道,眼中闪过一抹奇异之色。
他说的是小女,而这年头,女儿家能习武的地方不少,主要就是拳馆,道门,帮派,以及私人护院。
可他耿长生偏偏指明自己,希望拜其为师。
张荣方有些不解,不过从刚刚的闲聊来看,耿家在经商方面,似乎有门道,只是缺少靠山。
而自己这边,这么年轻就能到三品,还能转正,还和李霍云私交不错。
之前林琦宵当面和自己冲突,被李霍云挡住,没能当场下狠手,估计那次事也被传出去了....
这么看来,倒也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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