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不准。”
陈赐咧开嘴轻笑,“你不会还记着我上次把你腿捏红的事吧。”
许栀慌乱的眨了眨眼睛,懊恼为什么他老是能猜中她在想什么。
“说起这件事。”
陈赐嘴角扬起一道颇为意味深长的弧度,“栀栀,其实我挺好奇的。”
他一手撑住沙发朝她靠过来,眼底笑意不明。
“什……什么?”
许栀咽了咽唾沫,无端紧张起来。
“那一晚……”
他抬手扣住她后脑,将双唇抵到她耳旁,用故意压低而听着像染了情欲的声音问她,“你为什么要洗两次澡?”
许栀瞳孔肉眼可见的猛颤了一下。
她撑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用力攥紧,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偏偏这时候陈赐还幽幽地撩起眼皮看向她,眼底神色逗弄。
被他用这样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许栀感觉大脑有些缺氧,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出汗了不行吗?”
“是出汗吗?”
“不然?”
许栀昂起下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心虚。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陈赐抬手捏住她昂起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栀栀,你说谎。”
他语气笃定,嗓音里带着不散的笑意。
许栀死死咬住牙,抓心挠肺般羞恼,十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她感觉很不妙,今晚怕是要完蛋,陈赐却突然松开了她。
“早点睡。”
陈赐轻轻拍了拍她脑袋,“我回去了。”
说着,他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拉开门后还一脸天真无邪地朝她笑着挥了挥手,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干了件坏事。
等他关上门后,许栀脸依旧涨得跟猪肝得颜色一样。
“啊啊啊!”
她抓狂地喊出了声,一头扎进沙发里,双手不停拍打。
这辈子她都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这还怎么让她早睡?
啊啊啊啊!
第二天,许栀是顶着一对熊猫眼出门的。
好在这天是阴天,训练起来没之前那么累,到了下午还下起了雨。
起初还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结果越下越大,大到完全没有办法继续进行军训。
教官说解散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欢呼狂欢,祈求雨下得再大点再久点。
有些人还在寝室有模有样的做起了法,没想到瞎猫撞耗子还真灵验了,这场大雨连着下了四天才停。
得益于这场大雨,让他们成了军训时间最短的一届。
今年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雨,军训结束的第二天又下了一场大雨,比之前那一场还大,学校地面上到处都是积水,有段路都淹到小腿了,偏偏这段路还是通往商学院的必经之途。
于是这一天,这段路上出现了好多背着女生过这段路的男生。
这时,陈赐抱着许栀路过。
别人都是背着女生,然后女生打伞,只有陈赐是像抱小孩一样单手抱着许栀,还能空一只手出来打伞。
那男友力看着就很ax。
当场被抢了风头的男同志恨不得把陈赐摁水里淹死。
陈赐感受到了他们目光里的杀气,瞄了他们一眼,看到人群中一个纹着大花臂的高壮男生眼神尤为凶狠。
“那个纹大花臂的好像想弄死我。”
陈赐跟许栀说。
许栀一脸茫然,“他干嘛想弄死你?”
陈赐:“大概是我太帅了。”
许栀:“……”
陈赐抱着许栀继续走,余光却瞄着那个人的大花臂若有所思。
地上的积水到了周末才完全干了。
周末没课,许栀睡了个大懒觉,快中午了才起。
刚刷完牙,她听到楼下想起敲门声。
这个点儿也就只有陈赐会敲她门,她估计是陈赐去买了菜要给她做饭,赶紧跑下楼去给他开门。
“陈赐,你……”
门拉开一半,许栀愣住了。
因为陈赐神经兮兮地把手比成了手枪的姿势指着她脑门。
许栀扶额,“你搞什么?”
“别动!”
陈赐还演上了。
许栀:……
“砰!”
陈赐给自己配了个开枪的声音,动作也跟上,把手一抬。
许栀正想给他两巴掌以示自己的无语时,目光注意到他与食指并拢的中指间纹上了一串英文:
i forever belongs to y gardenia girl
“看到了吗?”
陈赐问她。
许栀轻笑,“我又没瞎。”
“还有这儿。”
陈赐把自己短袖捞起来,露出手臂上纹的栀子花。
许栀看着他手臂上那朵栀子花,忽觉眼眶一热。
“栀栀,我永远属于你。”
陈赐的声音落下。
许栀眼底都涌起了泪光,开口却说他,“幼稚。”
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然而第二个周末。
她也在同样的位置纹上了一串英文:
i forever belongs to r chen
“陈赐,我也永远属于你。”
陈赐感动得抱着她转了好几圈。
“你不是说我幼稚?”
他调侃道。
许栀娇嗔地瞪住他,“陪你幼稚还不行?”
当然行啦。
世上最幸福的事不就是,有个人能愿意陪你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当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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