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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怕他来,还是期待着他来。
想到这儿,许栀皱起眉。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决定找点事做。
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既然已经这么晚了,就不吃早饭了。
喝了一瓶舒化奶垫了垫肚子后,她拿来画板在飘窗上架起来,准备画会儿画打发时间。
她没什么爱好,所以很多时候的生活都很枯燥,为了消磨时间,她学了很多东西,跳舞,钢琴,小提琴,画画,炒股……她似乎在许多方面都有着惊人的天赋,可惜没有一样是她真正热爱的,都只是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已。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热爱的东西,那么活着算是一种痛苦。
为了逃避这种痛苦,她曾经自杀过很多次。
自杀对她来说要比活着容易很多,毕竟她没有痛觉,割开手腕对她来说跟划开纸箱子没什么区别,只是血流多了会感觉有些冷。
后来她是为什么没有再自杀来着?
她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因为恨吧。
她忘了当时是不是因为这个,但现在是。
害她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她凭什么要去死,那不是便宜他们了。
现在的她完全是靠着对这个世界的恨活着,如果不是在那个漆黑的地下室还获得过一点点的温暖,她大概会成为一个心理扭曲的反社会人格者。
不过现在的她也没好到哪儿去,心理还是扭曲,把报复别人当乐趣。
大概她的生活真的太枯燥了,以至于她有时候还会期待着别人来欺负她,这样她就有事情可以做了,这让她时而会觉得自己像个游走在这世间狩猎者,那些为非作歹的人就是她的猎物。
在陈赐出现之前,她一直是以这样狩猎者的姿态活着,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沦落为别人的猎物。
这种感觉太陌生,让她有些不安,烦躁。
她害怕自己真的会被他俘获。
现在她真的好希望再来一个比她漂亮一百倍的女生,那样陈赐也许就不会盯着她不放了。
但如果,这样陈赐也还是没有变心,那……她该相信他说的话吗?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她的思绪被猛地拉回,她也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乱想些什么。
她赶紧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有的没的统统丢出脑海,也赶紧拿起笔来画画。
专心画画就不会想别的了。
许栀画技很好,但没有太多的想象力,大概也不是没想象力而是懒得去想,大多时候都是写生。
她将目光投向窗外,试图找一找有什么可以画的东西,最后目光落在了楼下院子里盛开的蝴蝶兰。
蝴蝶兰开出的花很漂亮,真的就像簇拥在花丛上的蝴蝶一样,花期也很长,陈赐把这盆蝴蝶兰抱来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花还是没有要凋谢的趋势。
她记得陈赐抱来这株兰花的那天,不知从哪儿跑来一只大狗,狗狗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夏姨给陈赐开了门后,狗狗还想跟着溜进来,但夏姨大概怕别人误会他们偷狗,没让狗狗进来,狗狗就蹲在外面等他。
陈赐放好花出去之后蹲下去摸了会儿它,狗狗还舔了舔他的脸,惹得他笑了笑。
陈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弯起的眉眼冲淡了他五官带来的锋利感,像童话故事里年轻恣意的贵族少年。
怎么又想到他了?
许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
好像……完全没办法把他从脑子里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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