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孙伸出大巴掌,看着儿子摇头晃脑的后脑勺,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掌。
其实看似平静的石小凡心中吓得是砰砰乱跳,他早就用眼角余光看到老爹伸出巴掌要照自己后脑勺来这么一下子的阵势。
不过他敢用名贵的辣条打赌,石元孙不会再揍自己。果然,经过上次的事,石元孙彻底放弃了。
“儿啊,咱家的东西呢?”败下阵来的石元孙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
石小凡照旧不正眼瞧上老爹一眼,而是轻描淡写的道:“卖了。”
石元孙欲哭无泪:“卖了的钱呢?”他怕这败家子将家财都散了,那可是数十万贯的家产啊。他就算扔到大街上,这些时日也扔不完啊。
好在这次石小凡的话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慰藉:“我都买绢布了,老东西,你问这个作甚?”
这个世界上,败光了家产,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反问你问这些干什么,也就他石小凡干得出来。
变卖了家产,全部换成了绢布。这让石元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混蛋虽然败家,但好歹这绢布都是些硬通货,石家家业不在,家产还是不变,大不了日后再高价将卖出去的那些田产地铺赎回来。
石小凡爱答不理,懒得与老爹废话。这使石元孙明白一个道理,要与这混蛋谈话,你必须、也只能和他同流合污。
于是同流合污的石元孙一屁股坐了下来:“给我押大!”然后他转头又问:“你买这么多绢布作甚?”
看着参与到赌局的老爹,石小凡终于有了一丝兴趣将谈话继续下去:“爹,去年桑蚕减产加上价格低迷,虽然朝廷大力鼓励农桑,可依旧收效甚微。那么今年绢布价格肯定水涨船高,我呢去绣巷打听了,京城存货也不多了。于是我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全部囤积绢布。你等着吧老爹,咱家要发财了,搞不好官家到时候还得求着咱。”
石元孙一听,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难道说这小混蛋还真要浪子回头?
“爹,官家到时候要问咱家要绢布的时候,价格绝不能开的低了。最少比市价再加两成,不、三成!”
“啊?”石元孙有些没底,若是皇帝开口,他怎敢拒绝。
“啊什么啊,爹你叫的是大。可这骰子开的是一二三点小,站起来,让我踢你一下屁股!”
“我是你爹,哪有儿子踢老子的道理?”
“**之上无父子,没听说过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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