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都没能再走进那个家。我就记得他走的时候,蹲下来紧紧抱住我,脸埋在我的头发里,一句话也没说,可是我知道,他哭了。”
温简吸了吸鼻子:“那时我就想,以后谁欺负我爸爸,我就欺负谁。我不能让他们欺负我爸爸。他是个好人,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我。可是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相信他。他并不知道,我相信他。”
话到最后时,温简声音又抑制不住地哽了起来。
江承抬起她脸,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抬起手,轻轻替她将眼眶旁的眼泪擦掉。
“他会知道的。”江承轻声说。
温简微微摇头:“他不会知道了,永远都不可能会知道了。其实我和我妈都知道,他不可能还活着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如果他还活着,不可能不想办法联系我们的。”
江承不语,给她希望的话他说不出口。林景余和温简不一样,同样是十年,温简是主观意愿上不想打扰他,所以他联系不到她。但温简和她母亲是林景余家人,是他撑下去的唯一动力,他十年不联系她们母女,唯一的可能,他十年前就已经不在。
江承什么也没说,只是细细地替她把眼泪擦掉。
“我做了点吃的,先吃饭?”江承问。
温简点点头。
晚餐是很简单的两菜一汤。
温简心情因为那串手链多少有些影响,没什么食欲,江承也不强求,和她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
两人虽住到了一起,但各自一间房,互不打扰。
温简没进过江承卧室,江承除了温简搬进来那晚帮她准备被褥时进过一次她房间,也没再进过。
兴许是那串手链勾起的回忆太深,这一夜的温简睡得不太踏实。
半夜时,江承被隔壁房间的呓语声惊醒。
他起身去敲门。
“温简?”江承皱眉叫温简名字。
里面没有回音,只有断断续续地呓语声。
江承试着拧了拧门锁,门没反锁,一拧就开。
透过窗外的月光,江承一眼看到床上似是被梦魇魇住的温简,一张脸痛苦皱成了一团,像是要睁眼却睁不开,手无意识地在半空中乱挥,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
江承上前一步,握住了她乱挥的手。
“温简。”他弯身轻声叫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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