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到了。
王夏侯到底是有些后悔的,他天性乐观,但很多时候是不愿意去想。或许今晚特别适合剖析心声,否则他是不会有感而发。
“其实我妈的死,也怪不得我爸。”王夏侯下意识摸了摸左耳上的紫色耳钉,那是她妈妈的遗物。
闻婧问:“为什么?”
王夏侯答道:“那时候家里还没挣到钱,为了治我妈的病,已经债台高筑。我妈查出来就已经是胰腺癌晚期,化疗什么的都只是拖延时间,病人痛苦,家里人也痛苦……要么卖房借钱,给我妈拖半年生机;要么放弃治疗,我们继续生活。”
王父选择了后者,所以王夏侯怨了他一辈子。
即便后来王家行大运发大财,王夏侯和王父的关系也始终不冷不热。
其实仔细想,这事儿怪不得谁。
要怪就怪命吧。
王夏侯又想到小时候父亲教他骑自行车。二八大杠的大自行车,离地特高,吓得他哇哇大叫,父亲没安慰他,反而板着脸说:这辈子总得学会一个人努力,没人能帮你。
这话冷冰冰的,几乎感不到温度。
但王夏侯回头,父亲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始终跟在后面,伸出手悄悄为他掌座。
闻婧和一剑寒都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的听他倾诉。
“有纸吗?”
黑夜中,王夏侯突然问。
闻婧忙不迭的掏出一张餐巾纸给他。
王夏侯呼噜呼噜的擤鼻涕,清咳两声,说:“不聊这个了,聊点儿有趣的。阿婧,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市博物馆,负责古画修复。”
“哇,这职业少见诶!”王夏侯说话还带着鼻音,不过没有之前悲伤了,“能具体说说么?”
闻婧也不知道怎么具体说,捡了些工作琐事给他讲。提起x组的小张和陈丽,想到两人死状凄惨,顿时语气一滞。
王夏侯追问:“渣男贱女,啊不对,笨男贱女!你怎么不讲了?”
“小张的叔叔……就是陈师傅,跟我爸妈关系都不错,我没能救小张,实在惭愧。”
王夏侯摆摆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算了算了,不聊这个,我们聊点有趣的。阿婧,你说你爸妈也是从事这方面工作?”
“是。他们在几年前就失踪了,报了案,现在也没消息。”闻婧苦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个话题好像并不有趣呃……
王夏侯喝了口矿泉水,润润嗓子,干脆看向一剑寒,岔开话:“寒哥,你这么厉害,末日来临前,你是干什么的啊?”
他将话题引到一剑寒身上,闻婧也不禁侧目。
虽然一片漆黑,看不见什么。
半晌那边没有作答。
王夏侯低声嘀咕:“寒哥这么快就睡着了?”
哪知话音甫落,一剑寒便道:“并未。我只是在想……怎么给你说。”
一剑寒不轻信旁人,但王夏侯和闻婧,却让他感觉真诚,三人相处融洽,不由自主想与他们多说一些。
即便他不爱多言。
“我来自蓬莱。”
王夏侯“哦”了一声,了然道:“山东人啊?还真没听出你口音。”
他脑海里自动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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