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饭盒应了一声:“干嘛?”
陈声:“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吗?”
路知意狐疑地抬头看着他。
陈声把她怀里的粥端走了,放在凳子上,抱起她往窗边走,最后把她搁在桌上,让她坐好了。
他拉开窗帘,外面是一轮初升的红日。
海平面泛起暖红色的光,海鸥盘旋,天光大亮。
远处的灯塔,近处的沙滩,训练场三三两两走动的队员,近在咫尺整齐低矮的建筑,构成这清晨里最熟悉又最静谧的画面。
陈声望着窗外,说:“同样的画面,我看了三年,只为等你来。”
他前所未有的坦诚,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完全褪去了曾经的轻狂、曾经的不可一世。
“你来以前,天是暗的,海是死的,人是麻木的。”
低头再看她,眼眸里是一览无余的情意。
“你来以后,天亮了,海蓝了,人也忽然活了。”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会说话!
犯规!
路知意睁着眼睛望着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浓情蜜意冲昏了头脑。
结果对视不过三秒,就听见陈声低低地骂了一句:“操,这果然不是我的画风!”
说完,他转身就走,简直是落荒而逃。
路知意震惊地看着他溜走的背影,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在哪里,赶紧嚷嚷起来:“陈声!把我弄回去!我还坐在桌子上啊!”
“……”
回应她的是窗外的海鸥叫声。
她家队长由于过分娇羞,把她搁在桌上就跑了……
而遗憾的是,这样和谐又甜蜜的养伤生活,路知意只过了一天。
第二天,陈声带着路成民和路雨来了。
她受伤的事情压根没打算和家里说,乍一看见父亲和小姑姑,心跳都停了一瞬。
路雨几乎是看见她这伤患模样的瞬间,眼泪就要下来了,却还强忍着问了句:“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路成民咬紧了牙关,明明心疼女儿,还笑着拍拍路雨的肩,“做这一行,难免的,好在不严重。”
路雨反问:“不严重?这样都不严重?”
她指着路知意打着石膏的手脚:“我就说当初不该来这里的。我不同意,偏偏你舍得让她来。女儿也不是我的,是你的,我能说什么?”
可这样孩子气的怨言没说上几句,她就停了下来。
眼眶是红的,心是酸楚的,路雨蹲下来,拉着路知意的手:“疼吗?”
路知意只觉一阵阵热气往眼睛里冲,却还努力笑着说:“不疼,小伤而已。”
三人又说了几句,路知意转过头去搜寻罪魁祸首,压着怒气对陈声说:“我要上厕所。”
路雨一听:“我来帮你。”
路知意斩钉截铁:“不用,队长帮我就行。”
路雨和路成民都石化当场。
路知意没打算瞒着,抬头看了眼路雨,说:“这一阵都是他照顾我的。”
算是先打支预防针,细节将来再说。
在二位长辈震惊的目光里,陈声把路知意抱进了卫生间,没想到她不是来上厕所的,指了指门:“关上。”
陈声一顿,关了门,回头看着她。
路知意压低了声音质问他:“谁让你通知他们的?”
陈声轻描淡写:“队里人人都要训练,没有人照顾你,我替你通知家里人,他们来了,也有人照应着,免得你一个人手脚不方便,在宿舍里又出个三长两短。”
“他们来了,住哪?”
“我在巷子里租了套房,暂时把二位安置在那里,你也一起去,用不着待在基地。”
“既然不打算让我留在基地,那我回家也是一样,何必非要留在滨城浪费钱,还付房租?”
陈声说:“你来这里一整年,他们都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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