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怎么好瘸腿啊?”
摊主笑嘻嘻说:“这是我自己捏的。”
路知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陈声手里接过它,“就这样把,挺好的。”
陈声臭着脸嘀咕了一句:“好什么好?难看死了。”
然而回家的路上,路知意始终把玩着那只小老虎,爱不释手,不管他如何嗤笑。
“你没有过好玩具吗?这种小东西也能叫你喜欢。”
“高原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高档玩具,小时候我们也只是玩玩卡片,能有个钥匙扣就不错了,做工还没这东西好呢。”
看她那样珍重地把它捧在手里,陈声心里也有些酸涩,饱胀。
那时候,他忽的对她说:“路知意,再笑一次。”
她一顿,不解:“啊?”
他看着她,说:“像刚才那样,斜眼看着我,再笑一次。”
“……什么毛病。”路知意瞪他一眼,还以为他在做弄她。
可陈声不依不饶伸手,按住她两边的嘴角,硬生生拉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才满意了。
路知意伸手去推他,推到一半,听见下文。
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很轻很稳。
“路知意,真想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弄来送你。”
“……”她顿时忘了已到嘴边的话。
“星星也好,月亮也好,只要你想要,我就是粉身碎骨也给你搞来,只要——”夕阳下,陈声安安静静看着她,停下来不说话了。
“只要什么?”她心都提了起来。
他的眼里倒映出她的模样来,“只要你像刚才那样对我笑。”
那一刻,路知意忽然有点想哭,憋住了,半晌才说:“刚才我是怎么笑的?”
“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好像我拿你没有半点法子似的。”
她又没忍住笑了出来:“神经病,你是受虐狂吗?喜欢别人这么对你笑?”
陈声一脸“你别得意”的表情:“别人不好说,只对你这样。”
“你喜欢我一脸你奈我何的贱表情?”
“不是喜欢。是我真拿你没有半点法子,奈何不了你。”陈声踢了脚路边的石子,哼了一声,“路知意,想老子横行霸道半辈子,一朝在你这阴沟里翻了船,你可要好好珍惜。”
“……”
哼,说她是阴沟,还想她好好珍惜他?
这狗东西,说点情话也难听得要命。
可那时候的路知意低下头去,忍了半天,还是笑起来,肩膀都在抖。
不喜欢吗?
喜欢得要命。
在基地的清晨,忽然间回想起过去的事情,路知意枕在他身侧,慢慢地笑弯了眉眼。
她伸出手去,隔着空气,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好遗憾啊,如今的陈队长,再也没有那么幼稚的时刻了,不会孩子气地对她说好听的话,也不会做一些愚蠢傻气的举动来逗她开心了。
哼,现在都换她像个神经病似的去逗他了,他还一点也不配合,总也不笑。
她的手停在他的鼻尖上,却猛地被他攥住。
前一秒还闭着眼的人,此刻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还要对我指手画脚多久?”
“……”
路知意:“你醒了?”
陈声缓缓睁眼,漆黑透亮的眼眸定格在她面上,手里还攥着她作乱造次的食指,“你在我脸上指来戳去这么半天,能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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