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路知意笑出了声。
吐掉嘴里的泡沫,她冲过去抱了抱路雨,“小姑姑,生日快乐!”
路雨一怔,然后拍拍她的背,“你回来了,我就快乐了。”
路知意没吃早饭,从柜子里找了只很有年代感的不锈钢保温桶,将锅里一半的汤锅倒了进去,剩下一半留给路雨。
想了想,怕陈声觉得太清淡,她又弄了个蘸水,用食品袋里三层外三层给包起来。
最后坐镇上去县城的大巴车,抵达陈声住的酒店。
他说哪个房间来着?
昨晚说了一嘴,好像是307。
路知意走进电梯,摁下三楼,拎着保温桶,猜测他起床了没。
都早上九点了,应该起来了吧?
她还特意磨磨蹭蹭地来,心想成全他睡个懒觉。
走到307门口,她敲了敲门。
里面没声。
又敲了敲,叫了一声:“陈声!”
还是没声。
打扫卫生的阿姨推着车走过来,“小姑娘,找人啊?”
她点头,“我朋友在里面,可能睡过头了,没听见我叫他。”
阿姨还有印象,一个钟头之前,她敲门问客人需不需要打扫。开门的是个小伙子,挺帅的,就是脾气不大好,火气很大地撂下一句:“不用。”
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了门,继续睡觉。
看看眼前这小姑娘,拎着保温桶,鼻尖冻得通红。
阿姨问:“给男朋友送饭啊?”
路知意一顿,“不不不——”
“来,阿姨给你开门。”
热心过头的八卦阿姨从兜里摸出万能房卡,滴的一声,把门刷开,“小伙子有起床气,你把他叫醒开门,他指不定冲你发一顿脾气呢。就这么进去,把饭给他搁面前,他肯定感动得要命。”
路知意:“……谢谢阿姨。”
遂进了屋子,叫了一声:“陈声?”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挺高,暖洋洋的。
她拎着保温桶,试探着往里走,边走边叫他的名字,然后——倏地愣在原地,险些没拎稳手里的早饭。
另一边。
陈声没带换洗衣物,自然不会穿睡衣睡觉了,只能赤膊入梦。又因夜里把温度调得很高,盖了被子嫌热,就这么迷迷糊糊踢到了一边。
早上被保洁员吵醒,他还挺心烦的,回来睡了个回笼觉,总算踏实不少。
二十岁的大男生,身体发育很好,自青春期起,就拥有了一个无比自然的生理现象,于是眼前这一幕就被赋予了令人无限遐思的意义。
……
……
……
隐隐约约的,陈声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有人走了进来,然后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呆在原地。
他花了五秒钟时间,意识回笼。
看看那人,又顺着她的视线看看自己……
彻底清醒过来。
路知意奇异地僵在那里,“你——”
陈声屁滚尿流翻身下床,一把掀过被子裹住自己,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尴尬。
陈声裹着被子站在那,眼睛一眯,没好气地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他皮肤原本就白,此刻面上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路知意把保温桶搁在桌上,内心也是天雷滚滚。
但这种情况下,要是她也局促不安,场面只会更尴尬。
于是想了想,她镇定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高原上不少孩子从小就不穿裤衩满山跑,我小时候见多了,已经见惯不惊了。”
“……”
陈声心中五味杂陈,拎着被子瞥她一眼,凶她:“那能一样?你见惯了别人不穿裤衩,不代表我也习惯了被人看光!”
“你,你又不是没穿裤衩……”路知意也越说越心虚,面上发烫,还好有高原红帮忙挡一挡。
陈声真想把她从窗子扔出去,面上隐隐有愈来愈烫的趋势,可她还奇怪地杵在那没动。他咬咬牙,一把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衣物,黑着脸走进了卫生间。
走进去之后,又发现毛衣还搁在床头柜,只能调头回来拿。
可这一出来,就看见路知意还杵在那的背影。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耳根子红了个透,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攥着,透露出主人的心慌和尴尬。
陈声一顿。
所以明明就是羞愧难当,为什么要拼命作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一把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衣,手里攥着薄被,不冷不热地说:“不是见惯了人不穿裤衩吗?”
回身,指指她的耳朵,“那你红什么红?”
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乘胜追击,“该不会是沉迷于我的美色无法自拔了吧?”
路知意:“……”
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
陈声一顿。
所以明明就是羞愧难当,为什么要拼命作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他从她旁边擦身而过,一把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衣,手里攥着薄被,不冷不热地说:“不是见惯了人不穿裤衩吗?”
回身,指指她的耳朵,“那你红什么红?”
眯眼看着她,似笑非笑乘胜追击,“该不会是沉迷于我的美色无法自拔了吧?”
路知意:“……”
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姑姑抚养长大的孩子,今年年初,我姑姑因病去世。她做得比路雨还要多,还要好,可我笔力稚嫩,年纪尚浅,写不出她的万分之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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