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倚在床头的墙面。
闻言轻哼,到底是把枕头扔到了一边。
他来前像是刚洗过澡不久,换了件宽松的『毛』衣,漆黑的头发已经不滴水了,安静地垂在额前,看上去少了几分锋利锐气,了一些温柔。
见她安静了,他便也停下来。
立在离她两米的床尾,敞开怀,用最低沉动听的声线诱『惑』她:“小八,听话,过来。”
男人的美『色』有时候也是一件无上的利器,瞧着那英朗的眉眼,硬挺的轮廓,令嘉喉咙动了一下,但腿没动。
“我才不傻呢,你命令小狗吗。”
“我能对你怎么样,你是不敢吗?”
“谁不敢了!”
令嘉本来就晕了,一激更上头,步并作两步跨到床尾。
傅承致站在地面,这会儿脑袋只到她胸口,她得以居高临下,攥起他的衣领看他:“就这?”
傅承致笑了。
这笑容并不像他平日里那样收敛,眼睛是弯的,开怀而毫无阴霾,眉眼全部舒展开,『露』出雪白的牙齿,很有『迷』『惑』『性』。
令嘉愣神,她险些要败下阵来,闭上眼睛把这模样从眼前驱赶开。
傅承致的手也就是这是在她腰间收拢,她一时没提防,膝盖便顺着他的力道啪地跪在床单和软垫上。
四目相对,他们的呼吸拍着彼此的脸颊。
令嘉终于确定了,原来她对着这张脸是没办法说不的。
造物主让他五官每一寸都好看,没有瑕疵地长到她心坎里,他漆黑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邃,仿佛能窥见人内心的每个角落。
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没有人能不心猿意马、情『迷』意『乱』。
等令嘉回过神,两人的唇瓣已经相贴了,零距离的触感柔软而滚烫。
她在做垂死挣扎,抽离神志,抓紧床单后缩,想踹开他吸口气冷静冷静,但没成想这一下踢错了位置,踩在他肩膀上。
原本的抗拒,现在竟像极了似有似无的邀请。
傅承致也不喊疼,抓住她的脚踝吻了一下,掌心顺势上滑,欺身上前来。
男人温热的指腹这时像火种,抚过的地方都带上了炙热的温度。
“小八,可以吗?”
傅承致伸手去掀自己的『毛』衣前的最后一刻,声音已经沉得发哑,但没有忘记向她征询意见。
令嘉的脑袋完全是『迷』『乱』的。
小腿发痒,心尖也酥麻,两个小人在她心里架,一个劝说她快清醒穿衣服回家;另一个人却又翘着二郎腿,将事情轻描淡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谁也没结婚,她又是喜欢他的,顺水推舟,成年男女有什么谓?
她抗拒过、挣扎过、也努力过,但最终有的隔阂都被傅承致强行破,他从不按规矩出牌。
结局像是注定好的轮回一般,兜兜转转最终都回到了原地,未来怎么样,她已经没办法想得太远,因为命运在这样的时刻,叫人再也不出抵抗的力气。
月『色』安静,空气激『荡』,他们彼此的身体深处都有暗流涌动。
床头一盏壁灯,昏黄的光晕衬着他的轮廓,垂落的发梢落在她的额头,扫起来很痒,令嘉抓紧他衣领的手,不知不觉放松。
就一次。
等傅承致结了婚,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就放纵自己一次。
至少现在,她是曾经拥有过这个男人的。
她闭眼,破罐子破摔,悄无声息点了头。
院子的泳池水位大概放得很满,因为映入她眼帘的,是那面被波光粼粼投满的雪白天花板,那光里有倒映的月光,也许还有路灯,晚风轻轻拂过,水池的银光和涟漪也随着闪烁,似是虚像,又像叠影,连人的心也为之颤动。
男人的十指与她在枕边紧紧相扣,鹅『毛』枕头里飘出来的小朵小朵羽『毛』,在震颤的作用下纷纷扬飘『荡』在空气中。
像冬天的第一场小雪,很快弥漫了整个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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