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识的标志的直升机,闪烁着小小的光。
她的心中忽然雪亮。
此前,她一直不曾打听过当初那架直升机的来源。
她想,也许他一直是盼望着她问的,盼望着她对他感激涕零。
因为,他总是在她最狼狈最难堪最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帮她考虑好一切的事处理那一切的问题。
他是她的恩人。
所以,她除了以身相许,每日俯在他脚下三呼“恩人”,对他摇尾乞怜感恩戴德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可是,她一直不曾问,所以他一定郁闷着,不得已采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她。
提醒她,他为她做过的事,和她该为他做的事。
如同,现在,他的问题。
这样的想法莫名的让她觉得屈辱。
她一面匆匆地抽出自己的手,一边匆匆地说:“不了,我想先跟我哥回自己的家。”
他的失望连站在一边的萧慕风都看了出来。
后来坐在车上,他曾经对她说:“安旭那样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听到你说那话也黑了脸,你当时,为啥不愿跟他回去?”
为啥不愿跟他回去?
她当时给自己找的理由是“就那么点路程,他安旭犯得着吗,还开个飞机过来,知道他不得了,可也犯不着这么显摆吧。
我可不想陪他玩……”
这样的理由官冕堂皇,也自欺欺人。
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甚至欺骗了夏文丹自己。
直到某一天,她不得不和他单独共处一室时,她才发现,所有的躲避,其实都源于内心的抗拒。
对这段婚姻的抗拒,和对,那个人的抗拒。
“你不跟安旭回去,你们的婚礼安排什么时候商量?”
萧慕风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的妹妹,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他反正都已经安排好了。”
夏文丹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闪即过,语气也如那些风景般一闪即过。
“丹丹……”萧慕风叹了口气,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
婚礼的日期最终订在年初十。
一个非节假日非周末的日子。
想想是蛮奇怪的,可是夏文丹没有问过。
事实上,关于婚礼细节关于宾客名单关于礼服,她回答他的,统统只有四个字“我没意见”。
很久以后,她有一次无意间跟苏挽云讲到这一节,苏挽云对此作了个比喻。
叫会议通知。
他通知她参加,她按期赴会。
真是形象至极!
不过,只有一点,她由始至终坚持着。
他们的伴郎——程亦鸣!
对此,安旭从没明确表过态。
沉默便是答应——夏文丹如是想。
除夕那日,便通过短信告知了程亦鸣婚礼的时间和地点。
末了,还不忘提醒他,当日,你应该陪着新郎一起过来接我。
春节是在浑浑噩噩中过的。
前三天和家人在一起,中间两天去了b大和q大。
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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