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可只喊了声,便再也接不下去。
刚刚在心中计划好的那些话,似乎怎么也说不下去。
夏文丹静静地立在那儿,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程亦鸣。
这样的沉默,对她而言,其实未尝不是一种答案。
只是,她不甘心承认这样一个答案,所以,还想站在那里等待罢了。
“对不起,丹丹……”最终,他还是憋出了这五个字。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夏文丹突然觉得冷,冷得牙关都打起战来。
“丹丹……”程亦鸣慢慢抬起头来。
天早已黑尽,可这一整条街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吧,此时此刻,各色各样的霓虹亮起来,照得hollywood的天空如同白昼,五光十色的天空。
夏文丹后来一直不喜欢烟花。
嫁给安旭的第一年春节,为了让她高兴,安旭曾经专门去浏阳订制了花式烟花。
可只刚刚点燃,原本还兴奋着的夏文丹便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
那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正面争吵。
安旭问她啥意思,她说不上来,只说看到烟花不舒服。
安旭问为什么,她说没有为什么,应该只是不喜欢。
安旭骂她是个神经病,然后摔门而去,一夜未归。
她抱着被子在卧室的床上想了一夜。
最终也没想明白,可是安旭燃放那一刻,她能清楚地感到自己体内那种欲呕的感觉。
后来过了很久,她才想起在hollywood的那个夜晚,程亦鸣抬头的那一刻,四周天边如烟花般美丽绚烂。
她在这份美丽中等到了人生最无奈的答案。
那时,他的脸映在五光十色中,分外帅气真诚。
那时他说,一个字一个字地。
“对不起,丹丹!”
可能停顿了一秒,或者一秒也没有,夏文丹便逃了,捂着嘴没有,她事后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她一直跑一直跑,后面好像有人叫着她的名字,顺着风吹过来,隐隐约约的,她没有回头。
那样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一定是在梦中。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有多远,她只是疯了般在五光十色的大道上飞奔。
然后,看到第一辆闪着“taxi”红光的车过来,她冲它招了手,坐上去,拼命地喊:“hurryup、hurryup……”
“whereareyougog?”
车子开出老远了,带着浓重美国西部口音的黑人司机的声音在小小的车厢中回响。
车窗外漆黑一片。
车速很快,景物飞快地向后退着,夏文丹看着那些黑乎乎的景物,对司机的提问置若罔闻。
“whereareyougog?”
司机再问,一边微侧了头不断地打量着夏文丹。
她头也不曾回,甚至连英语也不说,只无所谓地挥挥手,“随便,随便你把我拉去哪儿,只要不在这里都好……不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
她突然笑了,很大声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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