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韩今璐打电话,想跟她说江御喝多了,但她的电话一拨过去就被挂断了,再打也还是如此。
夏栀明白了,她是故意不想接她电话的。
来到那家大排档,夏栀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见趴在桌上的江御,她将他扶起来,问老板有没有结账。
“还没结呢。”
老板说完,紧接着道:“这小伙子从坐下就开始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姑娘你多安慰安慰他吧。”
夏栀将江御带走以后也不知道要带他去哪儿,他身子那么重,她扶着他走了几步就累得撑不住了,只好在路边的花坛处坐下休息。
江御整个人昏昏沉沉,头靠在夏栀的肩膀上,双眸紧闭着,脸上像是有一片愁容。
看到他紧蹙的眉宇,夏栀很想为他抚平褶皱,只有他这样闭着眼睛,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忽然,江御的脸埋进她的脖颈里蹭了蹭,他鼻翼间喷洒而出的热气激起她一身的颤栗。
夏栀觉得痒,手抵在他胸膛上推了推,谁料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坏笑着问:“想占我便宜啊?”
“没有。”
夏栀飞快地抽出手,害羞地告诫他,“你正经点。”
江御喝醉了怎么会如此轻浮,不知道他对其他女生会不会也是这样。
想到,夏栀的心里便觉得闷闷的很不舒服。
“好累……”江御轻声嘟哝着,又伸出手抱住她,完全把她当成了人形抱枕。
夏栀无奈地推他,“你家在哪啊?
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
他很倔强地说。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夏栀拿出一看,是她的妈妈打来的。
她不禁有些心虚,接听电话,轻轻“喂”了一声。
“淼淼,你去哪儿了?”
“我出来买点东西。”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到处乱跑,快点给我回家。”
“嗯,知道了。”
夏栀挂断电话后只能给顾攸琳打了电话,让她帮忙给江御的好兄弟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一下。
好在林溪言离这边很近,不过十来分钟他就赶来了,看到江御的头靠在夏栀的肩膀上,不由“啧啧”了两声。
人家女孩乖巧十足地坐在那儿,两手放在腿上,紧张又无措,显得江御就像个流氓似的。
他越看越觉得夏栀漂亮,路灯柔和的光芒照在她身上,只能用美好来形容。
在这种繁华的闹市,纯粹仿佛是一种突兀的存在。
“我真羡慕御哥。”
林溪言走到跟前,摇着头感慨一句。
那话说完,又问夏栀,“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的?
你是不是对御哥有意思?”
夏栀没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反问道:“江御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呃………”林溪言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纠结片刻,还是说了,“御哥不是可以进青大了吗?
但学校做背调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亲生父亲是杀人犯这事儿,江御他爷爷本来都把江御纳入他家的户籍了,这事儿一抖出来,还不知道青大能不能上得成。”
林溪言说着,又长叹了口气,“唉,御哥也够不容易的,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倒霉吧!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
“这件事情,你千万别和他说告诉我了啊。”
夏栀交代,保护江御的自尊心。
林溪言忙不迭点头,“我还怕你说呢,他要是知道我乱说,肯定要揍我。”
—
翌日清晨,江御醒来发现自己在林溪言的家里。
他们几个人玩得好,对于彼此的家里自然也非常熟悉了。
林溪言他家里通常只有佣人在,他爸妈都在外地的总公司待着,很少回来,对儿子也实行放养政策。
江御下楼来到餐厅,林溪言正在吃饭,一扭头看见江御,冲他招招手,“来来来,一块吃。”
“我怎么会在你家?”
江御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昨晚你喝多了,自己打车过来的。”
林溪言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江御冷笑一声,觉得林溪言是在踩踏他的智商。
不过说这种毫无事实根据的话,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懒得问了,拿过来杯子,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就要走。
林溪言叫住他,问:“你跟那个仙女进展如何了?”
“跟你有关系?”
“这不是打听下嘛!毕竟我的这颗心还在为她疯狂跳动。”
林溪言故意刺激江御,他听后反而笑了,望向他胸口的位置,淡淡开口:
“既如此,那老子先挖了你的心吧。”
—
夏栀从家里出来时,恰巧碰见韩今璐,她刚想开口和她说话,她却重重地哼一声,加快步伐往前走了。
昨晚没帮上她的忙,她难免要生气的,夏栀也能理解。
她快步跟上去,从后面拉住她,想要解释,韩今璐却猛地甩开她的手,“你干嘛?
我又不认识你。”
夏栀怔在原地,看着她满脸的冷漠,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从小缺爱的孩子总是这样,别人但凡给一丁点儿温暖就会充满感激,也会对别人给予的情感信以为真,但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根本就没拿她当一回事儿。
韩今璐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目光不自然地闪躲两下,往上拉了拉书包带,说:“我还要赶紧去医院看我男朋友。”
夏栀的手缓缓垂落下来,没有再跟她说话,率先往前走。
瞪着她的背影,韩今璐气得跺脚。
什么好朋友,她都提到她男朋友住院了,也不见她关心地问一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