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锦伸手摸了摸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刚才去买夜宵的时候，被狗咬了一口，没关系的，一点小伤而已。”

“被狗咬了一口？”

陆子衿皱了皱眉，忽又想起什么，故意打趣地说道：“一定是一直发春的母狗，要不然也不会伤到嘴角。总裁，你是不是被狗狗强吻了？”

霍晏锦狠狠一抽嘴角，强忍住笑意，要是让顾潇知道陆子衿把他当成一直母狗，而且还是一直发春的母狗，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有时候魅力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没有看过电影《金刚》吗？其实，爱情这东西是不分种族的，只要你愿意，肯定会跟这只狗狗发生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

“陆子衿，你想太多了。”

“有吗？难道不打算试一下？”

“除了你，我对其他雌性动物都不感兴趣。”

……

陆子衿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她一直守在母亲身边，生怕她母亲会突然醒过来。

她担心她睡了这么久，会把她这个女儿给忘记了，所以她要一直等着她睁开眼睛，然后告诉她，尔尔回来了，再也不离开妈妈身边了。

只是，陆子衿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过是去烧了一壶开水，再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安静地站在窗前。

她迎着清晨的阳光，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

似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陆素雅缓缓地转过身，一眼就看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年轻女孩儿，她疑惑地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我的女儿尔尔长得那么像？可是她比你小很多，她今年才十七岁。”

说到最后的时候，陆素雅脸上的疑惑更大了，她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呢？她记得早晨的时候给女儿做了她最爱吃的三明治，难道她又晕倒在厨房了吗？

看来，她这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做个早餐都能晕过去。

听着陆素雅前后颠倒的话，陆子衿的脑袋“嗡”地一声，她隐约猜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邢北岩说的事情终究是没有躲过去。

陆素雅当年跳楼的时候，伤到了脑袋，再加上昏睡了这么多年，她的记忆发生了紊乱，又或者说她忘记了一些事情，她刻意地选择了忘记，那是因为她不想面对。

陆子衿知道，她母亲的记忆停留在她去法国之前，那时候她还经常跟顾潇兄妹一起玩，因为她喜欢顾潇，母亲也知道她对顾潇的感情。

陆子衿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拥抱着陆素雅，笑吟吟地说道：“妈，我就是你的女儿尔尔呀！你看，你在病床上睡了一觉就把我给忘记了。”

“你是尔尔？”

陆素雅皱着眉，她的女儿眉心间有一颗朱砂痣，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儿的眉心间什么都没有。

陆子衿重重地点点头，“是啊！我就是尔尔，我最喜欢吃的早餐是三明治，妈，您在以前总给我做的，该不会连这个您都忘记了吧！”

“没有忘记！没有忘记！妈妈怎么可能忘记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呢！对了，潇潇呢？你没有跟他在一起吗？那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陆素雅突然记起顾潇，连忙四处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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