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言,不可以。”
“”
“学长,这种小事不用劳烦他们,你使劲儿,我不叫了,我这脱臼是老毛病,你、你用脚也行”
高幸幸听不见回答,又去拉陆则言的裤脚。
这次陆则言躲开了,并事不关己地走开两米远。
“学长你行行好”
“陆学长”
“陆则言!”
高幸幸接受不了,又反抗不了,她闭上眼睛,像砧板上的鱼肉,等待社死。
当她听见消防车的警笛声,扑腾了两下还算灵活的小脚。
似有若无的,像是听见了陆则言的笑声。
她也不敢抬头。
很快,消防员便赶到,好几个人把她围了起来。
高幸幸听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憋笑的声音:“小同学,别急,我们来救你了。”
她整张脸依旧埋在外套里,模糊不清地嘟囔:“谢谢叔叔。”
“她右手脱臼了。”
“好,我们会看情况决定营救措施。”
“麻烦了。”
听到这话,高幸幸觉得陆则言还有点良心。
半响后。
“同学,这个得锯掉才行。”
“”陆则言愣了一下,轻声应,“锯吧。”
“把你们学校负责人找来,我们得通知负责人才能锯。”
听到这话,高幸幸不淡定了,她支起脑袋,有种要去赴死的英勇:“有没有其他方法?我不怕疼。”
“你这小孩儿,看都什么样了,你是不想要手还是不想要命?”
“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翻墙钻洞。”
“平时我们也来你们学校开了不少关于安全知识的讲座,都没认真听吧?”
和她“讲解安全知识”的消防员年龄看上去不小了,话也多。在教导主任和班主任赶来前,就没停过嘴。
高幸幸心想,完了,这下恐怕连爸妈都得惊动了。
眼前陆陆续续摆了好几个机器,几个消防员正计划着切割方案,高幸幸心里有些紧张。
“拿件衣服,遮一下脸。”
下一秒,一件外套搭在了她头上,带着比刚才更浓的沉香味儿。
这衣服触感很熟悉,是他们学校的校服。
校服不厚,高幸幸睁眼还能看见一个人影,还能分辨出那个人影是陆则言。
然后,不知谁把搭在她头上的校服折了一下,她便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机械切割的声音扰人心神,可鼻尖窜入的沉香味儿,却莫名其妙的很安神。
没过多久,高幸幸便得了自由,几个人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她腿脚已经麻了。
教导主任带着高幸幸给消防员道谢,责备了几句让她先去医院。
她的外套被刮坏了,里面小羽毛飘了满地。班主任把地上的黑色外套给她披上。
高幸幸捂着右臂:“温老师,这不是我的衣服。”
“披着吧。”
高幸幸顺着声音寻过去,在几个正收拾东西的消防员身后,看见了陆则言。
陆则言很高,身姿挺拔,修长偏瘦。
他身上的外套和校服都已经褪去,只着一件淡色毛衣,下面是全校学生统一的校裤。
明明很平常的衣饰,却被他穿出了矜贵的感觉。
高幸幸觉得,或许是他精致深邃的五官,又或是听说他家有私人飞机。
似乎察觉到了高幸幸的目光,陆则言眉梢动了动,侧头。
两人视线相对。
他脸温和漂亮好看,眼眸却冷淡的像是刚到的路人,揉合在一起有一种想让人探索的神秘感。
都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度过。
高幸幸也是后来才理解这话的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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