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她不敢想象。这天底下,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下这样的狠手?
茶几上面放的烟灰缸她有注意过,那是一个很大的四方形的玻璃烟灰缸……
苏航被砸伤了,可他的俊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子。这一瞬间,他仿佛化身成了无所畏惧的天神,眼神冰冷无畏,脚步顿住,人宛如山脉般巍峨不动。
田糖心疼的不行,伸手去捂他的伤口。
在这个家里,除了田糖和苏恬然之外,也再没其他人会心疼苏航的伤口了。
可田糖的小手却被他捉住了,他的掌心包裹着她已经沾了鲜血的小手,低低的看了她一眼。转眸,直直的迎上苏老爷子充斥着滔天愤怒的眸光。
他的眼睑处已经染上了鲜血,还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来。衬的他那冰寒的眸光多了几分嗜血,看的苏老爷子莫名的脊背一凉。他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恼羞成怒的咆哮,“混账东西,你还赶回来?你昨晚都多了什么事?你竟然忤逆我?”
苏航开口了,嗓音亦是低低的,“父亲,昨晚我不是忤逆。而是维护,我是在维护父亲的形象。”
苏老爷子拍案而起,“胡说八道!你打伤保镖,私自带走田糖,维护我什么形象了?你这是践踏我的威严和尊严!”
苏航嗓音还是淡淡的,不急不躁,陈述着事实,“昨晚我赶回祠堂的时候,田糖花粉过敏,危在旦夕。不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她自己的生命都有危险。所以,我当时才果断决定打伤保镖,带她去医院治疗。试想一下,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因为父亲的过激惩罚,导致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孙子出意外,那将会是怎样的震撼?对父亲和苏家的声誉,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
苏老爷子听了,脸部的肌肤开始抖动着,昏黄的眼眸中略过隐忍了三十年的怨怒,“满嘴喷粪!你简直是不知所谓!小小的花粉过敏能私人?你糊弄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苏航还是不卑不亢的态度,“不是借口,医生开了病例证明。田糖的体质跟一般人不同,普通人身上简单的花粉过敏没关系,可她一旦过敏就有生命危险。”
“够了,我不想听你胡扯这些!就算是过敏死掉,那也是她活该!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没人敢挑战我的威严。我定下的规矩,怎么可以被你打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威严,信不信我杖毙了你?”苏老爷子恼火的恶狠狠的威胁着。
苏航点头,任由额头上的血迹蔓延着,怀中还抱着田糖,“我相信,我眼里一直有你这个父亲。所以,带着田糖回来向你承认错误了。打伤保镖是我的不对,私自带走田糖也是我的错。做过的事情,我认。至于田糖下药害苏恬然这件事,我们不认!”
苏老爷子的怒火已经滔天了,整个人像是一个火球,大厅里所在的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畜生!错了就是错了,是你们想不认就不认的?”
“证据?没证据怎么能认?”苏航淡淡的反问,眼底涌动着的是压抑的复杂。
“她有动机!”苏老爷子沉淀在心底三十年的怨毒充斥在眼眶中,嗓音颤动,眸光复杂而激励。他真是上辈子作孽了,怎么会弄出这样一个私生子来跟自己做对?如果没有这个私生子,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他跟苏家的声誉就不会受到一点影响。
‘何止是她一个人有动机?”苏航挑眉,话中有话的沉声道。
苏老爷子瞪眼,“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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