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你儿子,可也是我唯一的弟子,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我何曾少你半分……真要是他有事,你我又何惜此身。”
杨三刀只觉心中格外烦闷,举起手中酒坛又灌了一口,夫子见他如此,怜惜道:“你这般伤身颓废、逃避世事,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你想躲,可别人不放呀!几十年了,那中官内侍又来了后营集,白玉京里那位可从不曾放弃追查,你好自为之吧!”
夫子说完,提起油灯就走了出去,院子里又恢复了黑暗,只有点点星光闪耀出暗淡的光影。
杨三刀颓然坐下,抬头仰望星空,双眼仿佛凝聚了无尽的悲哀。
同样的深夜,同样的暗淡星光,在后营集另一所宅院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正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虎头枪,神情专注至极,他正是后营集现在的话事人燕虎头,也是集里狩猎队的首领。
在这山野精怪横行的南断山脉,没有人敢独自狩猎,一般都是以村寨为主结队出发,而此刻他正双眉紧锁,最近狩猎队有些异常,已经三天没有收获到足够的猎物了。
他怀疑鲤门山附近来了头大家伙,倒不是惧怕什么,如只有一两头精怪,他领着兄弟们合力也能对付的下来,只是这狩猎精怪,要说没有伤亡那是不可能的,老兄弟们,还有那些后生仔,哪一个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伤了谁他都心痛。
正沉思时,屋内油灯突然一闪。
“谁?”
燕虎头暴喝一声,整个人长身而起,手中儿臂粗的虎头枪如游龙般窜起,枪尖带着两尺来长的森芒直扑窗边的一道黑影面门。
枪出即是倾力一击,即分胜负、也分生死!恩,这打法很后营集。
来人是位道人,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肩负一柄法剑,却用布包裹地严严实实,见着枪尖冷芒已经直奔咽喉,虽有些惊讶,却不慌不忙取出张黄符往前一拍,符纸上诡异符文扭曲,那疾扑而至的枪尖顿时就好似条被定住了七寸的毒蛇般,刹忽而止。
燕虎头只觉得自家兵刃好似扎进了一片沼泽,每向前一寸都异常艰难,他冷哼一声:“小道而已。”
后手拧力一旋,枪头一缩,全身血气凝结枪尖,那雪白锋刃都隐现血色,而身体却往前一冲,借前扑之势,还是直戳对方咽喉,可这次那张黄符一蹭到那血色锋芒立马发焦变黄,最后竟燃烧了起来。
道人这次是真的惊骇住了,见着符纸燃火,身形立马疾退,心里暗叫大意了!可已是晚了,他身形刚动,就觉着喉间一凉,赶紧定住脚步,一动也不敢动,嘴里却大喝:“燕主事且住,贫道清洛,乃是昆仑山南疆巡查,此来有事相求!”
燕虎头单手持枪,枪尖并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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