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洞之鼠……”戚宗弼喃喃念着这句话,忽然!他把手高高扬起——
“啪嚓!”
瓷碗贴着司空雁脑袋飞过去,砸在墙上粉碎。
戚宗弼暴怒大骂:“你给我好好看清楚!现在——谁才是囚洞之鼠!?”
司空雁眼都不曾眨一下,他依旧冷笑:“我若是你,早在第一天,我就来了。”
这句话一出口,戚宗弼愤怒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片刻后,他缓缓低头,神色颓然,原本挺直的背脊也逐渐佝偻下来。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戚宗弼终于开口:“是我错了……没替老师看好你。”
司空雁嗤笑一声:“你错就错在,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戚宗弼没有理会司空雁话里的嘲讽:“当初老师就嘱咐过我,要我看好你,不让你碰朝堂这滩浑水,不使你一朝得权,为非作歹。”
司空雁冷笑连连:“那你就没想过,为何老师却把掌控鬼见愁的权利交给了我?”
戚宗弼摇了摇头:“那是为了让你有自保之力。”
司空雁把身体前倾,怒目盯着戚宗弼:“又错!那是为了让我继承他的遗志!”
戚宗弼也怒了,他抬起头与司空雁对视,愤怒中压抑着嗓音:“遗志遗志——老师若真想杀皇帝,那他为何还要我入朝为官?!”
“那自然是因为——”司空雁咬着牙,伸出双手揪住戚宗弼的衣襟,“若你我联手,以你在朝堂的权势,再加上我的谋划,早就把陈氏皇族埋进土里了!”
“何等偏执!何等狂妄!”戚宗弼狠狠挣脱,站起身来,他指着司空雁,手指发颤,“要早知你是疯的,我就该把你一辈子锁在算天祠里!”
“老师死的时候我就疯了!”司空雁寸步不让,他狠狠瞪着戚宗弼,仿佛要从他身上剜下肉来,“我早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个只会拖后腿的东西,所以一直想借机弄死你,却不想你命好,竟然让你一直活到了现在。”
闻言,戚宗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似乎回忆起种种,片刻后,他颓然坐倒在地。
片刻后,司空雁开口:“这顿饭已经吃了够久了,再不走,你就得留下来陪我了。”
戚宗弼默然不语,他往近前爬了两步,来到食盒前,打开食盒最后一层。
一壶酒,却只有一只杯子。
跪坐在地,戚宗弼端开菜盘,把杯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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