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地将他拖到大殿正中。
后面,亲卫与江书黎叫骂声不断且不提,只说这陈勋终于是不可遏制地有些怕了,但帝王颜面重于天,他始终没有哭喊求饶,只是颤音问道:“你倒是给朕说个明白,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呼!”戚宗弼累得喘了口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俯视着动弹不得的陈勋,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小瓷瓶。
戚宗弼端详瓷瓶良久,喃喃问道:“小皇帝,你可知这是什么?”
“朕如何得知?”陈勋额角青筋直跳。
戚宗弼似是叹了口气:“这是……当年毒死老师的那杯鸠酒,我已经尽力调配了,应该就是这个配方无错。”
“你老师?”陈勋先是愣住,想了许久才不可置信道,“你是说那个,李……李荀?”
“你也配叫他名字!!”戚宗弼突然暴怒,一把薅住陈勋头发,使劲往地上砸。
“咚!咚!”
也幸好戚宗弼没多大力气,但陈勋的额角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肿起来。
脑袋有些发昏,陈勋咬牙忍着痛:“无稽之谈,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谷烂事,你凭什么把帐算在朕的头上?”
“陈谷烂事?”戚宗弼的表情正在从狰狞向癫狂转变,“难道几十年过去,仇就不是仇?恨就不是恨了?!你向我问凭什么——我才该问你凭什么!”
“当年是你们陈氏苦苦哀求老师出山,也是老师力挽狂澜救了你们陈氏的大闰!平江湖驱北羌!到头来,却落得一杯毒酒的下场……凭什么?”
陈勋额角青筋绷起,脸色涨红:“当年的事,朕怎么知晓?!”
“呼……”戚宗弼长出一口气,逐渐平复,他面无表情拔掉瓷瓶的塞子,“多说无益,所谓有始有终,仇恨当如是,这杯你们陈氏欠下的鸠酒,今日便该轮到你来尝尝滋味了。”
……
东厂大院内,一众番子在管事的呼喝声下正在集结。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大门前停下。
东厂众人顿时警惕,齐齐按住杀威棒,朝马车看来。
车帘一撩,苏亦被锦衣卫搀扶下来。
管事认出来人,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太师大人。”
苏亦摆了摆手:“莫说废话,你们这是要作甚?”
管事声音尖细,答道:“回大人话,我等正要杀进皇宫救驾,陛下与厂公此时都还在宫内,未有消息传来。早些时候,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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