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此时整个分坛已被惊动,正有人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赶来。叶北枳看了看天,太阳正带着余晖缓缓下沉,心想——看来这个任务是完不成了。
正欲离开此地,一道身影拦住了叶北枳去路,“此路不通!”叶北枳抬头看看,只见此人身形高大,手提一把关刀,颇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叶北枳却未理他,径直向前走去,此人又道:“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我还可留你一具全尸,若要如此执迷不悟就莫怪我手中关刀不长眼睛了!”
叶北枳仿佛没有听到,两人此时距离已不足五丈,见叶北枳仍未止步,高大身影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提起关刀,平指叶北枳:“既是如此,记好今日杀你者姓名,待下去了莫在阎王爷那报错了名字!”
此话说完高大身影整个人杀意喷涌,“某乃江城子雷——……峻。”
余晖下好似夕阳迸发出了最后一缕耀眼的光芒,随着叶北枳缓缓收刀,这人话尚且只说出一半,高大身影便被拦腰斩成两截,败革般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最后一字才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叶北枳已经不知道今天杀了多少人,从密司阁一路走来,赶来杀他的人越来越少,身后留下的尸体越来越多。
从分坛出来,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应天府城中家家户户点起了灯笼,叶北枳却不知去哪。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叶北枳停步回头,只见一身穿道袍的瘦高男子提剑走来,见叶北枳回头,笑着说:“凭一己之力能将此地分坛杀了个干干净净,想必你也不是无名之辈,在下临江仙黎成堪,奉命来取阁下首级,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定风波。”
“定风波?你也是鬼见愁的人?那你今日为何如此?”
“……”
“看来阁下是有难言之隐,恕贫道孤陋寡闻,贫道在组织内确未听说过阁下名讳,敢问阁下属哪座分坛管辖,又是哪一字号?”
“未授字号。”
“阁若是不愿告知也莫要用这种话来框贫道,众人皆知组织内最次也是黄字号,怎么会有没有字号一说……等等!”提剑道士突然脸色变得尤为古怪,“没有字号……难道你……是‘无’?”
叶北枳点了点头。
道士苦笑着说:“失算失算。早听说组织内有几位没有字号的杀神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道士扶了扶道冠,“也罢,既然你也是组织的人,规矩你应懂得,拿了钱就得办事,贫道习武至今已在小宗师境界盘桓数年,若今日侥幸不死,愿借阁下之手有所领悟以此突破多年瓶颈。”
言毕,道士提剑之手一抬,一剑直取叶北枳面门!
叶北枳后退一步瞬间抽刀,右手握刀藏于身后,左手握住刀鞘尾端递出,正好将迎面而来的铁剑递入鞘中,藏在身后的右手提刀由下至上掠起,黎成堪双手连连舞动,宽大袖袍里的双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向叶北枳袭来——竟是以伤换命的手段。叶北枳刀势一变,朝着黎成堪双手斩去,黎成堪左手换拳为掌拍向叶北枳刀背,右手袖袍一搅缠住剑柄,往后一带,将铁剑从刀鞘里抽了出来,黎成堪右手重新握住铁剑,一个弓步前踏,整个人如同一把刚打磨好的利剑一般向叶北枳疾刺而来!叶北枳一刀被黎成堪打向左边,顺着被打偏的方向直接插入鞘中,面对疾刺而来的黎成堪,叶北枳左手提刀放于左腰,右手握住剑柄,微微下蹲,闭眼。就在两人将将接触那一刻——拔刀——横斩而出!
“叮——”半截剑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与之一起掉落在地的还有黎成堪的人头。
叶北枳收刀入鞘。隔着衣服摸了摸内衬里的那文铜钱,向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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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这么穷了都还有人来花钱买你一家的命,这肯定是上辈子善事做少了才这么倒霉啦。”雪沏茗看着眼前破旧的木门在喃喃自语,“开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这家人是不是姓蓝啊!是的话就快点开门啊!”
“吱——”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位身穿布衣的男子正警惕的望着门外的雪沏茗,见只有雪沏茗一人,问到:“你……你找谁?”雪沏茗想了想:“你是叫蓝……叫叫叫那个什么来着?哦哦哦!蓝淳傅是吧?”
“……是我,你找我有事?”门内男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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