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云我们不能拥有,星星不能拥有,天上飞的鸟儿……”
贤妃被她念得头疼,摆摆手,你这纯粹就是杠,非要杠,“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跟你一个孩子说什么……”
一场争端消弭了,但发生了,就传到了有心人耳中。
惠帝嗤笑了一声,这后宫的女人!
他眉眼深沉,如同深海中诡谲的暗流。
“连自己的女儿都爱护,这后宫的女子为了争宠,丧失了太多太多,我以后可不能变成这样。”施佩柔暗暗告诫自己,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了,在这宫里还有其他可以亲近的吗?
只有孩子跟自己有血缘关系,至于丈夫,哦,最多算是,连丈夫都算不上,那是别人的丈夫。
施佩柔倒不生气自己送出去的糕点被人粗暴打落在地,反而可怜那个小心翼翼的小孩,连吃点东西都小心翼翼的,可见平时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施佩柔摸了摸肚子,神色一片温柔。
赵才人这一胎并不顺利,在孕期就见红了几次,太医说胎儿很弱,孩子生下来估计也是天生体弱,这让惠帝的心情很不好,阴沉着脸。
天生体弱!
他现在就不想听到这个词,一旦听到这个词语,就几乎给孩子下了命书一般,会夭折。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子嗣承受这些。
这些流产夭折的孩子实际上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满怀期待的大人,怀着,养育着,突然就失去了。
仿佛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让人承受摧折心肝的悲痛和绝望。
惠帝厌憎又愤怒,甚至很少来看赵采人了,赵采人心中越发惴惴不安和恐惧,让胎气越来越弱。
又得知施佩柔怀孕了,皇帝天天去看,嫉妒如烈火浇心一般痛苦,心里发狠一定要生个小皇子,要在施佩柔之前生下孩子。
相比于焦灼的赵采人,施佩柔就淡定多了,跟赵采人不同的是,孕期的施佩柔并没有多少反应,能吃能睡,孕前期连孕吐都极少,没有怀孕的憔悴。
母体似乎也没有因为多了一个胎儿而负担。
惠帝抚摸着施佩柔的肚子,“希望他是一个健壮的孩子。”
施佩柔靠在惠帝的胸膛,“臣妾也希望。”
应该是一个健壮的孩子,每天灵液吨吨吨地像喝白开水一样,如果这个孩子不健康,那惠帝的基因得差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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