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万历皇帝,说话的声音虚弱异常:“有劳你们了。”
“张鲸,朕不能把张居正这个老贼留给潞王,派人围了他的府邸,任何人不得出入,如果朕走了,就除掉他们全家。”
“奴婢这就去办,主子爷春秋鼎盛,偶有小恙,龙体一定能安康。”
蓝自大和季伯常他们跟着张鲸他们一起出玉熙宫。
“张公公,这怎么办?陛下北巡还好好的,回京时也没有异样,怎么突然就病了?”季伯常有些不安,步子一直左右踱着。
“可能送杨将军出征偶感风寒,太医院的庸医陛下不放心,赶紧去城里找郎中。”张鲸吩咐道。
随后张鲸又按照万历皇帝的吩咐,派遣东厂、锦衣卫把张居正的府邸围住。
冬月初一,万历皇帝吃过京城郎中开的药,病情不见好转,三天没吃一点东西,张鲸他们只能喂糖水。
“去叫海瑞、严清、潞王,朕…,朕要见他们。”
万历皇帝感觉自己活不长了,准备交代后事,听到要叫潞王觐见,张鲸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一朝天子一朝臣,假如潞王登基,肯定用身边的宦官,他们这些伺候万历皇帝的太监,命运就像冯保一样,贬到南京看守皇陵,随时等待处置。
朝廷里的文官对张鲸、季伯常、蓝自大、张宏恨之入骨,如果潞王登基,他们都会被收拾。
“主子爷龙体一定能康复,再等等,肯定会好起来的。”张鲸眼泪流下来,一面感谢万历皇帝的提拔,一面为自己以后的命运提心吊胆。
万历皇帝的眼泪从眼角流下,两次北巡,征战蒙古部落,终归遗憾而终。
“叫李如松、胡志远、吴杰文进宫,朕也把大明交给潞王,以后你们要辅助潞王治理大明。”
万历皇帝真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喝水都快喝不进去,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生老病死,不可阻挡。
万历九年,冬月初二,京城所有城门戒严,没有万历皇帝的敕令,任何人不许出城。
当锦衣卫和内侍到达西山军营时,李如松和胡志远的脑袋乱糟糟的,深夜突蒙召见,众人心知,必有大变。
马林带兵去辽东平定建州女直叛乱,杨元和郑雷南下湖广,这才七日,为何陛下变化这么大?而且让他们带兵进驻京城外。
李如松、胡志远、吴杰文带兵向京城行进,整个京城戒严,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有大事发生。
初三,万历皇帝的病情不见好转,不过没有继续加重,还是吃不进食物,勉强喝糖水维持。
夜,戌时四刻,万历皇帝再次发烧,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说话都开始困难,紧急召见潞王、海瑞、严清、直隶总督庞尚鹏,李如松、胡志远、吴杰文等人。
潞王在宫中居住,最先赶到玉熙宫,才十三岁的朱翊镠,看到自己的皇帝哥哥,此时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老四,来…,”
“皇兄,您怎么了?”潞王跪在地上:“叩见皇兄。”
“朕要把大明交给你,咳咳…,”万历皇帝咳出一口痰:握住潞王的手:“你要听仔细。”
“朕手中有两万精锐士兵,这些近卫军能征善战,你要善待他们。”
“李如松他乃李成梁长子,他们李家原本朝鲜迁移过来的女直人,李成梁为人贪婪,和朝中官员多有联系,李如松为人尚可,朕要他们效忠你,有了近卫军,这皇帝位子才能坐稳。”
“杨元的父亲杨四畏,此人原本是李成梁的上级,杨家和李家联系也深,切不可让他们合谋在一处。”
“马林、胡志远、郑雷、吴文杰,马林的父亲马芳乃山西将领,马林才干尚可,他对大明,对朕忠心,有朕的遗诏,他会效忠你的。”
“其他三人都是朕用来平衡将门的,他们三人都是底层升迁上来的,根基不深,可大胆使用。”
万历皇帝挣扎着坐起来,让张鲸、季伯常、蓝自大回避。
潞王哭着扶朱翊钧:“皇兄,臣弟做不好皇帝,皇兄快快好起来。”
“朕临走之前回带走张居正,你不用担心权臣,记住!用北方人为首辅,朕给你留下海瑞、严清,他们会护你周全,这二人都是忠于大明,忠于皇家的。”
“可用江南人,不可重用,要用他们平衡,咳咳。”万历皇帝又咳出一口痰:“平衡北方官员,记住,要留意后宫,切不可把后宫之人当家人,坐在皇帝位置上,吾弟就没有家人了。”
“朕的内库留下两千万两,这钱要省着点花,内库是内库、国库是国库,钱到用时方恨少,朕的葬礼一切从简。”
“湖广、松江府、南直隶、还有京城皇庄,有田七百万亩,把田分给百姓五百万亩,切不可让地方官分田,大明,亏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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