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皇帝,官员们不太在乎皇帝是谁,只在乎有没有皇帝,这就像宗教崇拜一样,皇帝在老百姓心中就像神一样的存在,在皇帝的统治下面万古长青。
在文官、勋贵、武将、士绅这些人心里,他们知道皇帝不过是一个牌位,这个牌位就是忽悠老百姓的,其实皇帝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自己不能决定什么,说什么也不太管用,皇帝已经被我们约束住,做什么、吃什么,都用礼仪、道德来规范皇帝。
实际治理国家不能靠皇帝,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治理国家,那么还不乱套吗?
牌位上的名字不重要,有没有这个牌位很重要,从汉到明,皇帝一直按照士族、武将、勋贵、文官们的规则做事。
现在文官们迎接大明皇帝回宫,朝拜完毕,朱翊钧简单寒暄几句后,就坐着龙辇返回乾清宫。
乾清宫还是原来的乾清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杨妃已经没了,她已经葬在天寿山,具体怎么去世的,朱翊钧也不想调查,祝她来世不再入宫门。
“唉,这乾清宫就是没有玉熙宫住着舒服。”
搬回乾清宫后,听到皇爷的怪话,张鲸尴尬笑笑,他爬在朱翊钧耳边小声道:
“皇爷,昨夜来报,冯保在南京惊惧而亡。”
已经死了,死就死了,朱翊钧内心没有一点波澜,从他到大明,冯保就是死人一个,弄掉他,早晚的事,他要南巡,冯保在南京就是不安全因素。
“知道了,家继续抄,珠宝、古玩、字画、奇珍异宝能卖就卖,朕就缺银子。”
张鲸心说,谁不缺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又养近卫军,又要南巡,这银子花的就像流水,要不是把冯保抄家,内库也不剩多少银子了。
张鲸尴尬笑笑,站在书案旁边伺候着。
“既然冯保没了,他在东厂还有宫里的人就要清一清,在通州运河码头附近,多建几处房子,搞一个大酿酒作坊,秋天多收秫,这东西可以酿酒,卖给南方商人。”
秫就是高粱,现在高粱酒还不普及,现在大部分都用糯米、大米还有其他水果酿酒,北方多种植高粱,这东西产量高,但是不太好吃,秋天多收高粱,然后酿酒,在通州河码头开店铺,把酒卖给江南的商人,以前都是南方运货物,运银子回去,现在运货物到通州,运高粱酒回去,以后还有白糖、香烟。
高粱酒、白糖、香烟都是国企,这都是给朱翊钧赚银子的,不然他用什么养军队,用什么赏赐?
以前皇帝还要向户部要钱,开皇庄攒钱,这多麻烦,直接垄断白糖、高粱酒、香烟,银子哗哗流向内库,还不用和文官们扯皮,偶尔再抄家赚一些,给大明的官员们发养廉银,这多好,有钱大家一起赚,多免百姓赋税,也让百姓们喘口气。
太监们出宫还能下岗再就业,都能粘到实惠,何乐而不为。
“朕最讨厌打打杀杀。”
“啊!?”
张鲸有些纳闷,然后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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