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识的,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明知道泡水可能会危及生命,但在另一项致命的危险逼近前,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温宁知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大黄。
这也是促使她伸出援手的主要原因。
贺行则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冰窖中,无边无际的阴冷席卷而来,比他小时候在孤儿院被人丢入冰湖中还要冷。耳畔传来那些人无情的嘲笑声,他紧紧咬住牙关,嘴里满是腥甜。
“放松点,牙关咬这么紧怎么喝药?”
温宁知皱着眉看着床上死死咬住牙关的男人,他是做噩梦了还是难受得不行?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药马上就冷了,她毫不犹豫的摸出一边的银针对着他的嘴角扎了下去。
酸麻让贺行则牙关一松,温宁知顺势将那一大碗药给灌了进去。
“真是个不省心的,比大黄不省心多了。”
把药喂下去了,温宁知将一边带血的衣物卷巴卷巴丢在垃圾袋里装好,洗漱好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靠窗的沙发上一躺进入了梦乡。因为担心床上的人半夜还会发高烧,所以在天快亮的时候,她闭着眼睛爬了起来摸了摸床上人的额头,发现烧退了她又回去继续睡了。
当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城市的时候,有厚重窗帘遮挡着的酒店套房内,沙发上的人睡得正香,床上的伤患却先被内急憋醒了。
贺行则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眼底闪过阴寒的杀意,下意识就坐起来。不料扯到腰上刚包扎好的伤口,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他被人设计了受了重伤,逃到了酒店一间空房间内,遇到了一个女人…是,女人。他环顾四周,在靠窗的沙发上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碎花的薄毯被她蜷成了一团,人也团成了一个圈抱住薄毯,披散下来的长发盖住了脸颊落在薄毯上,青丝间隐隐露的脸颊,在一缕阳光的照耀下白得发光。
贺行则眸色微黯。
“再看就要收费了。”
清甜柔软的嗓音中带着还未睡醒的慵懒,像五月轻抚过山间的风,轻柔烂漫,又像只伸出爪子挠人心脾的猫,挠得人心痒痒。
他动了动,要下床。
“腰不想要了?”
少女特征明显的声音又响起,贺行则顿住。
沙发上,温宁知已懒懒的坐了起来,她披着碎花薄毯,伸手捋了捋有些不听话的长发歪着头看着贺容墨。
清晨的阳光无疑是温暖的,那一缕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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