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烧成灰烬的炽火。
她不想让文信担心,就近选了会议室附属的休息间,低声交代星白一句,只带着月白一起,与文璧竹和范扶绵一起进了休息间。
休息间外,是紧张有序的容家产业梳理,休息间内,三人各坐一方,月白站在贺心安身后,沉稳可靠的就像是一株松。
三人都没有说话,似乎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又似乎在考量着该如何见招拆招。
贺心安惦记着文信,但依然稳坐如钟,高手过招并不是凭借着激烈的言语,沉得住气才最为关键。
月白不动声色的旁观着,一个是八十几岁气势沉稳的世家掌舵人,一个是年近四十淡定娴雅的世家贵女,还一个是二十不到的却气场摄人的少夫人,即便是她坐着不动,也自带一股锐冷生寒。
意料之外的是,先打破沉默的是文璧竹,温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沁人的凉意,“早就想见贺小姐一面,没成想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倒是有些遗憾。”
贺小姐
早在她去文郁书房告状那次,文璧竹就邀她过去吃顿便饭了,当时她的烦心事千头万绪,便也就拒了,想等涂成有了时间,查出点实锤再说。
如今却直接对上了
她冰凉一笑,“文小姐很清楚我的身份,叫我贺小姐是口误,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文璧竹眉眼未动,仔细打量贺心安片刻,反问:“贺小姐也很清楚我的身份,叫我文小姐,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如果真查到了,绝不会等她找上门来才说,想必尚属猜测阶段了。
门口传来了低低的敲门声,月白心里有数,转身去开门。
来人是星白,手上抱着一幅画,直接摆到了三人对面的吧台上。
文璧竹看到那幅画的瞬间,就愣忡了,那是
年少之时,她与思佳和吕曼一起学习绘画。
邱穆是大家,入学门槛极高,她与吕曼是因文家之故拜师门下,思佳却是全凭天赋,是邱穆最得意的门生。
这些年来,吕曼一直以思佳的标准来要求吕桑榆,希望她的女儿成为德才兼备,钟灵毓秀的女子,进而像曾经的思佳一样,以低微的身份成为文家的少夫人。
那是吕曼渴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却不知,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后天再努力,也终究是可望不可及。
她忍不住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那幅画。
画上,思佳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明眸善睐,巧笑倩兮,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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