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赵舒随随便便就让小厮送了过来,其实是不应该的。
陈氏毕竟跟着宫里出来的老绣娘学过刺绣,其实也瞧出来了,只是想着现在大街上逾僭情形多得很,便没有特别在意,此时听了素梨的话,忙道:“素梨,你说的对,咱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素梨答应了一声,继续哄二白玩耍。
陈氏见素梨和弟弟亲,心中欢喜,在一边含笑看着。
素梨越看弟弟越喜欢,笑了起来,抱着二白接连亲了好几下,然后道:“娘,等会儿我起来,先把赵小哥送来的那两箱礼物检查一下。”
陈氏忙道:“还有些头面,我也觉得太贵重了,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她这个女儿,实在是有主意,母女之间,倒是她听素梨的多。
素梨答应了一声。
陈氏上前接过二白,口中却问道:“素梨,这赵小哥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富贵?”
她家自结识赵小哥以来,送来的礼物是一次比一次贵重,先前还是些瓜果、点心、瓷器和绫罗绸缎,这次素梨及笄,赵小哥干脆送了许多极上等的衣服和首饰过来。
素梨怕陈氏担心,笑盈盈道:“娘,我这次去了京城,才发现京城富贵人家实在是太多了,赵小哥这不算什么的——他家可是河道总督金大人的亲戚啊!”
她一边穿衣,一边交代陈氏:“娘,别人知不知道赵小哥送来的礼物是什么?”
陈氏忙道:“你姥爷想着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就让赵小哥的小厮从花圃后门直接抬到了咱们房里。”
素梨听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陈氏抱着二白去了前面,素梨起身洗漱罢,走到屋子西头打开了那两个箱子,寻出礼单,一一翻检。
忙了半日,素梨终于把太过贵重的物件都找了出来。
盛衣服的箱子中有一件大红妆花缎面银鼠皮袄、一件大红羽缎斗篷和两套大红遍地锦通袖袍,都过于华贵,被她挑选了出来。
放首饰的箱子里共有四个锦盒,分别是一套赤金镶嵌的红宝石头面、一套白银镶嵌的绿宝石头面、一套赤金镶嵌的珍珠头面和一顶镶宝石金丝翠叶冠。
这四套首饰都太贵重了,素梨一样都不打算留,预备全还给赵舒。
忙完这些,素梨就下楼去了作坊。
王四儿正在作坊内制雪菊香胰子,见素梨下楼,忙笑着招呼她:“素梨姐姐,你来看我做的香胰子怎么样!”
素梨现如今已经开始教他做香胰子了,雪菊香胰子是他独立完成的第一样货物。
素梨走过去看了看,又用银刀切了一块,细细看了之后,又用这块香胰子洗了手,最后笑着道:“四儿,可以!”
王四儿不禁笑了起来。
素梨素来闲不住,见王四儿已经铺排开了,索性穿上干活时穿的毛青布罩衣,用帕子裹了头,和王四儿一起忙碌起来。
这一忙,就是整整一日。
昨晚没等到素梨,赵舒心里空落落的,虽然该做什么还是正常做什么,可是一旦闲下来,他就总是想素梨,想到素梨巧笑嫣然的模样,赵舒心里就觉得甜滋滋的。
阿保在一边侍候,见赵舒原本在给泰和帝写信,提笔却在雪浪纸上写下了“素梨”两个字,忙悄悄观察赵舒,见赵舒眉梢眼角都是笑,双目专注地看着纸上“素梨”这两个字,显见极喜欢秦姑娘,不由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秦素梨举着捣衣棒追殴亲父的英姿,简直快要活活担心死了。
他更担心的是:陛下若是得知秦姑娘如此彪悍,还会同意王爷迎娶秦姑娘么?
思来想去,阿保决定还是从王爷这边着手好了,说不定王爷可以劝说秦姑娘温柔贤淑起来呢!
他另拿了张雪浪纸走上前:“王爷,您还不知道呢,昨日傍晚小的去见秦姑娘,倒是看到了秦举人”
阿保巴拉巴拉把昨日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然后眼巴巴看着赵舒,等着赵舒自愿去劝说秦姑娘。
赵舒听罢,眉头微蹙:“这秦举人也太——”
毕竟是自己未来老泰山,赵舒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道:“阿保,让阿喜带着人去城里秦宅一趟,让他和秦举人好好聊一聊。”
阿喜最适合做这种劝人向善的事情了。
阿保:“是!”
赵舒很是忧心:“不知道素梨有没有被秦举人给气着了”
阿保悻悻道:“王爷,据小的观察,秦姑娘似乎心情很好!”
赵舒依旧不放心:“她拿捣衣棒去揍秦举人,捣衣棒那么重,她会不会手腕疼?”
阿保:“”
我的王爷啊,您老人家的心都偏到了这种地步,小的能说什么?
小的无话可说!
赵舒想起素梨,想起素梨背着自己偷看的那两本书,白玉般的耳朵又红了:素梨今晚就要来了,到时候得好好说说她,怎么能看这种书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合为一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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