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作客去了。
胡大官人不仅有西域高人赠送的助兴药,还有一整套淫器家伙,李雪玲和他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正打得火热,哪里还记得楼上还有一位受了重伤的秦义成秦举人。
把秦义成给打走之后,素梨手握捣衣棒走到了陈家大门前,一抬眼见阿保立在一旁,正神情复杂看着自己,她嫣然一笑:“阿保,你怎么来了?”
阿保微笑道:“秦姑娘,去里面说吧!”
心中却道:秦姑娘可真厉害啊,若是这捣衣棒打在王爷身上
一想到这个可能,阿保就觉得全身寒毛全竖了起来,再也不敢想象下去了。
素梨把捣衣棒换到了左手,晃了晃右手,引着阿保进了大门。
陈氏正抱了二白同陈老太站在廊下,原本要问素梨秦义成的情况的,见阿保来了,忙笑着和阿保打招呼。
阿保上前端端正正行了礼,然后看向素梨。
素梨会意,把手里的捣衣棒递给了王四儿,道:“阿保想去花圃暖房看看盆景,我陪他看看去。”
往陈家花圃走的时候,阿保悄悄观察素梨,发现素梨今日打扮与往时不同,梳着一窝丝杭州缵,插戴着翠云钿儿,周围撇一溜银镶绿玉小簪儿,行走之间,耳垂上一对绿玉珠子耳坠晃悠悠,越发显得一双眼睛如秋水一般。
她身上穿着崭新的白绫对衿袄儿,系了条鹅黄杭绢点翠缕金裙,脚上却是墨青素缎鞋,身姿婀娜,举止娴雅,分明是一个极娴静的美貌少女。
谁能想到片刻之前,这娴静优雅的美貌少女还挥舞着捣衣棒追逐殴打亲爹?
一想到自己王爷那单薄的小身板,阿保就不由自主想叹气。
素梨刚拾掇了秦义成一顿,心情正好,满面春风走在十月的寒气中,待到进了后院,这才开口问阿保:“阿保,你有什么事?”
阿保驻足行礼,奉上了赵舒亲笔书写的礼帖:“秦姑娘,我们公子命小的送帖子给您。”
素梨还是平生第一次收到赵舒的帖子,展开一看,见上面金钩银划几行小字,原来赵舒备了酒席,邀请她晚上赴席。
看罢帖子,素梨却笑了,道:“今晚我有些事,明日亥时在花圃后门那里等我就是。”
阿保见素梨虽然笑,态度却是坚决,忙答了声“是”,又行了个礼,这才离开了。
素梨回到前院,陈老太好奇地问道:“素梨,阿保寻你作甚?怎么走得这么急?”
素梨见春颖在一边缠线,便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买几盆梅花盆景,我带他去瞧瞧。”
晚上陈老爹和陈三郎回到家中,得知了素梨揍了秦义成的事,都笑了起来。
陈老爹道:“揍得好,以后就这样,他来纠缠一次就揍一次!”
用罢晚饭,陈老爹要去花圃暖房修剪河道衙门订购的十盆垂丝海棠盆景,素梨便打着灯笼陪陈老爹过去。
路上陈老爹问起了赵舒的状况:“素梨,赵小哥如今怎样了?”
素梨想了想,道:“他比先前好了许多,起码中气足了些,走路也能走好长一段了,只是有时还会咳嗽——不过上次我带去药藤,他用药藤煮水洗澡后咳嗽缓解了许多。”
起码这次同船回巩县,赵舒一路就没怎么咳嗽。
陈老爹听了,便道:“你交代我给赵小哥再移植一株药藤,我想着一株不够,干脆移栽了四盆,如今都在暖房里养着,到明天下午以后就可以搬出来了。”
素梨点了点头:“我让他们明晚过来搬。”
祖孙俩到了花圃,直接进了暖房,开始修剪那十盆垂丝海棠。
忙完花圃的事,素梨还精神得很,便和王四儿去一楼作坊继续忙碌。
他们一直忙到了子时,做出了九十多个香胰子,这才收拾了家伙,各自回房歇息。
王四儿如今大了,陈老爹就让他住在前院西厢房。
早上素梨是被二白给弄醒的。
二白被娘亲放在了素梨身上,他还小,嘴巴贴在素梨脸上,涂了素梨一脸口水。
素梨闭着眼睛抱着二白:“我的弟弟啊,你这是用口水给姐姐洗脸么?”
二白咧着嘴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素梨抱起二白塞进被窝,把二白抱在怀里:“二白,陪姐姐睡觉!”
二白刚刚睡醒,哪里肯再睡?
他在素梨怀里哼哼唧唧哭了起来。
素梨觉得好玩,逗了会儿弟弟,也清醒了许多,抱着二白坐了起来。
陈氏拿了件大红妆花缎子鹤氅过来让素梨看:“素梨,你看这件鹤氅,是赵小哥派人送来的生辰礼物,瞧着可真好看!”
这次素梨生辰,赵小哥虽然没有亲自过来,却在前天晚上悄悄派小厮自花圃后门送了两箱礼物过来。
素梨的脸贴着二白的小胖脸,凝神看了过去,道:“娘,这件鹤氅收起来吧!”
她想了想,又道:“这种衣服,不是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穿的。”
大周朝对士庶妻妾服饰也有明确规定,“士庶之间、车服之制至于丧葬,各有等差”,只是立国已久,百姓富裕,这些年市井之间颇有逾僭。
比如这种大红妆花缎子鹤氅,按照规定,一品以上命妇才能穿戴,也就是说,这是亲王妃才能穿戴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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