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阳很好,又没有风,出去散会儿步,然后晒会儿太阳,怎么样?”
赵舒不说话,可是清泠泠的眼睛却似会说话一般看着素梨。
素梨总觉得赵舒就像那娇软可爱的雪白小猫咪,正抬着雪白的猫爪祈求自己带他出去玩,她的心似被小猫咪的软毛拂过,软得一塌糊涂,便反客为主吩咐阿保:“阿保,你让人在背风朝阳处准备好躺椅,我扶着你们公子过去。”
阿保欢喜无限,生怕素梨后悔,喜滋滋答了声“是”,兔子般窜了出去,指挥着人摆放躺椅。
素梨见旁边衣架上搭着件宝蓝缎面雪貂斗篷,便拿了过去,服侍赵舒穿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搀扶着赵舒往外走。
赵舒身子极轻,素梨扶着他出了屋子,走到铺着鸡翅木地板的廊上,见青石台阶对赵舒来说有些难行,便低声道:“我抱你下去。”
说罢,不待赵舒反应过来,素梨便打横抱起赵舒,轻轻松松下了台阶。
她抱着赵舒单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走,一直走到了前面平展些的青砖小径上,眼看着离前面的躺椅没几步了,这才把赵舒放了下来。
赵舒俊脸微红,垂下眼帘,扶着素梨慢慢往前走。
一个多月不见,素梨似乎比先前又丰满了一些,身上依旧香香的,个子似乎也高了一些,如今已经到他耳下了
赵舒眼波流转看了素梨一眼,心道:素梨不会长得比我还高吧?
他在男子里面算得上高挑了,素梨若是比他高,会是什么样子呢?
素梨专心致志扶着赵舒走到了躺椅前,见躺椅上铺设着厚厚的青竹纹白绫褥,赵舒自己躺下去有些费时,便直接抱起赵舒,轻轻放在了躺椅上,然后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阿保:“把锦被给我。”
阿保听话得很,双手奉上了叠得齐齐整整的锦被。
素梨展开锦被,搭在了赵舒身上,又细细掖好,然后笑盈盈道:“这下舒服了些吧?”
赵舒轻轻“嗯”了一声,抬眼看了阿保一眼。
阿保会意,轻轻一摆手,与其余侍候的人一起悄悄退了下去。
素梨要和赵舒商议夜间子时用药的事,见状便掇了张锦凳放在赵舒右手边,自己坐了下去,低声道:“咱们商议一下晚上的事吧!”
赵舒眼神温润看着她:“我头有些疼”
他全身都疼,不过这疼痛对他来说早已习惯,他只是忍不住要向素梨撒娇而已。
赵舒的眼神就稚儿渴求的眼神,柔软,祈求,娇气素梨没法拒绝这样的眼神,当即道:“我帮你按按。”
她解开赵舒束发的发带,把他的长发全都铺展开来,心道:他的头发可真好,跟缎子似的。
一般长期生病的人会头发枯黄干燥,赵舒的长发却乌黑柔软似乌缎一般。
素梨一边按摩着赵舒的头,一边和赵舒说着今晚子时的安排。
赵舒闭着眼睛享受着素梨的按摩,待素梨说完了,这才道:“不去你家。你把使用的法子告诉我,再悄悄把药给我,到时候我吩咐人来做。”
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死了,素梨和她的家人要受连累。
素梨听了,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她自然明白赵舒这样安排的用意,半日方道:“不让我姥爷过来,我来陪着你。”
赵舒默然。
素梨见状,当即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茶盘里倒扣着的素瓷小盏拿了过来,拿起水晶盘里切橙子的银刀,取出袖袋里的黄果,用银刀在黄果上拉了一道口,对准了素瓷小盏,只见那道裂口上开始涌出半透明的青色汁液,一滴滴滴了下来,落进了小盏里。
一阵奇异的清香弥漫开来。
赵舒正要开口,谁知素梨已经端起素瓷小盏,一口把里面的青色汁液给喝了,然后微微一笑:“是甜的。”
她把已经挤瘪了的黄果送到赵舒鼻端:“你闻闻!”
赵舒闻到了一股怡人的果,甜丝丝的,却又不腻。
素梨这人颇有格物致知的精神,索性拿了水晶茶盘放在躺椅的扶手上,然后用银刀把这黄果给细细解剖了,一边解剖一边解说,还把黄果被肢解后的遗体杵到赵舒眼前让他看。
赵舒专注地看着素梨忙活,心里弥漫着欢喜,这欢喜令他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原来这世上有这样有趣的人,说她善良吧,她又莽撞得很;说她莽撞吧,她偏偏又细心
素梨忙活完,阿保送来清水、手巾和香胰子,亲自服侍素梨洗手。
素梨一边用香胰子搓着手,一边道:“你们这香胰子没我制的好,我送你们一盒香胰子——不要钱!”
阿保笑眯眯行礼:“多谢秦姑娘!”
赵舒舍不得素梨走,他人躺在躺椅上,眼睛却一直追随着素梨。
素梨察觉到赵舒对自己的依恋,更加觉得赵舒像小猫咪了,而且是刚断奶那种小猫咪,心里越发怜惜起来,便好人做到底,洗罢手,继续给赵舒按摩。
秋阳温暖,河边空气湿润,素梨身上的馨香萦绕,她的手指令赵舒头皮酥麻,他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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