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生,皆是因为你。”
徐清沐再度惊讶。
“村头的王寡妇、林府的林雪、被你捡到的大黄狗、身下的大黄牛、老乞丐的破砖窑......哪一样都不是平凡物。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林震北轻揉脑袋,稍微晃了晃。
“而这些,都是为了你,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徐清沐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些事情,他从来不知道。对于林震北的死有老乞丐参与的事,他倒是猜出了一二,从遇见小道士曹丹第一面的时候,徐清沐就觉得此事有蹊跷,只是并未深思。
林震北再度看向徐清沐:
“而我的死,只是为了激起你的拿剑的心,你说,可悲不?”
当初那个县令之子,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可悲:“可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你是否拿了剑。嘿,徐清沐,看来你没让我白死嘛。”
徐清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林震北,眼神中有雾气升腾。
林震北再开口:“所以恨呐,恨大雏儿处心积虑把我当弃子,恨三雏儿你夺我文运,恨那个背后执子者,为何要选我们林家所在的伏牛镇,做那养龙地!”
感受着林震北的彻骨寒意,徐清沐浑身无力。
是他欠林震北的,是他欠整个伏牛镇的。
蓦地,林震北抬起头:“有酒吗?”
徐清沐翻手间,取出那存了好久的杏花酒。林震北离开伏牛镇前往镇虎山的那一天,两人就约定好,再见面时,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所以这酒,存了好些年了。
林震北伸手接过酒壶,却并没喝,而是缓缓倒了一些在地上,随后用脚踏平。语气也变缓了了许多:
“可再往后,心底就恨不起来了,仿佛一切都能说得通,仿佛一切合情合理。”
随后喝了一口,似乎有些呛,咳嗽两声:“好酒啊......”
扔给徐清沐,后者依旧倒了些在地上,然后喝了一口。
“直到后来,我便再也不恨了。老乞丐十二年处心积虑,小心翼翼的培养你,林家上下皆陪葬,伏牛镇气运倒退三千年,这些,我现在觉得都值。”伸手要过酒壶,再灌一口,这次,便不再咳嗽。林震北舒服的吐口气,眼圈有些红,再度重复道:
“真的,都值!”
五年之多没有见面的两兄弟,就这么互相静坐,不再言语。
这一幕,徐清沐盼了五年。
直到最后,两人喝完了三斤杏花酿,都有些意态阑珊,林震北又一次拍了拍徐清沐的肩膀。加之最后一次,期间一共拍了三次。
“好兄弟,好好活着,不要让我们,白白牺牲啊......”
随即说了老乞丐同样的话:
“只是辛苦你了。”
徐清沐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你不是活过来了吗?”
林震北看向徐清沐,说了句令他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话:“本来是的,可我没要......”
接着便不在这方面探讨,只是让徐清沐陪着他好好说说话,聊一聊这人间美如画。
徐清沐说了一路走过来的风景,这白镜秘-洞的来历、酆都鬼城的恐怖、边塞战争的激烈、以及他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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