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似庄稼汉一般的男子,只用了一拳,剑气阁百年大阵便轰然碎裂。
武夫!
司徒穹满眼震惊,其貌不扬的武夫,外加一个仙人遗蜕化外身的十一境剑修,怎么打?
破了阵的中年人对着傅仙升喊道:“二师兄,师父让我前来助你。”
傅仙升咳嗽一声,撇撇嘴:“勾巨,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呢,也罢,等抓了林雪那小娘们,顺道去往金陵城看望一下,省的说我没良心。”
话毕,便要再度执剑,向阁内砍杀而去。
被称作勾巨的汉子连忙阻止,一动之下竟有面粉掉落,着实煞了风景:“二师兄且慢,容我前去交谈一番。”
说罢,便负手如下台阶,一步便跨至司徒穹处。
“我师父让我前来,和你做个公平交易,用这枚铜钱,换你女儿体内的那几道龙气,你仔细想想,也不亏。”
说罢,便扔出那枚极其破旧古朴的缺一角铜钱。可司徒穹却并没有伸手接住,任凭那枚铜币悬浮于空中。脸上有惊惧。
勾巨点点头:“算你还有眼力见。”
傅仙升也收剑而下,与勾巨站在一起。
“老不死的倒是有些良心,连这枚铜钱都拿了出来?”傅仙升撇撇嘴,看向司徒穹:“给句痛快话,换不换,不换再打。”
勾巨挠挠头,他自认为师父最疼二师兄,且不说先前用仙人遗蜕救活他,就说当下这枚铜钱,也是堪称天大的手笔。只不过一般薄命之人,只可眼馋,却无命拿罢了。这也是之前在包子铺,汉子连忙阻止自家娘们伸手的原因所在。凡人一命薄如纸,气运过大,必然早亡。
可自从那次大师兄出事,他们的师父芦三寸却表现得极为平淡,说什么也不愿出手,只道人各有命,说这便是大师兄宋梓涵所求的道。
傅仙升当然不管,他只知道那个掏裆的人是他的师兄,活着,便是最好的道。
可最后,芦三寸真的没有再出手,任由宋梓涵,身死道消。
也是从那时候起,傅仙升对芦三寸的称呼由“师父”,变成了“老不死的”。芦三寸倒是无所谓,每次与勾巨闲聊时,都一笑了之。这四年来,往年过年必回金陵城一次的二师兄,再也没有踏足金陵城。
眼下,司徒穹盯着在空中不断旋转的古朴铜钱,似乎在权衡。
他当然认得这枚天下人见了都眼红的至宝,可毕竟不是江湖莽夫,会做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蠢事,不过眼下情形,似乎并没有多余的选择权利。勾巨说此次前来只为司徒静体内那几道龙气而已,如若是这样,倒真是他司徒穹占了莫大的便宜了。
可这样的至宝,当真是司徒穹乃至整个剑气阁所能拿住的?
似乎看出了眼前人的疑惑,那汉子开了口:
“师父来之前,特意强调我要将你那护山大阵破坏掉,这样一来,便可以将整个剑气阁的气运,用来镇压这枚铜钱上,对你剑气阁,只有益而无害。”
司徒穹犹豫再三,最终一挥手,拿过那枚铜钱:“事先说好,不许伤害我女儿。”
傅仙升笑嘻嘻道:“放心吧,怜香惜玉这一块,我比大师兄还强。”
司徒穹差点再次暴走。
最终,剑气阁年轻一辈中数十人共同出发,在傅仙升的带领下,向着京城而去。正好徐衍王寿辰将近,顺道一起,前去恭祝。
司徒静生娘哭的稀里哗啦,埋怨自家男人做事情欠考虑,若路上静儿真受了什么委屈,她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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