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山头。
一名头顶六个戒疤的和尚于山顶清泉边打坐,一身素衣袈裟,手捻一串佛珠,表情恬淡。
青山流水下,坐似九天人。
不大一会,一名同样身穿道姑服的妙龄女子手捧玫瑰花瓣,如山猫野魅般偷偷摸到和尚身后,将手中花尽数扔至半空。
“天女散花!”
那神态有几分佛面的脸蛋上笑靥如花,像是恶作剧得逞了的孩子,笑的开心。
那打坐的和尚有些无奈。
“余元,师娘让你修炼的《河山图》要抓紧啊,就快到考核时间了,再不过师娘又要罚你禁闭了。”
那小道姑双手负后,显然一副无所谓模样,慢慢凑近那和尚脸颊,嘟了嘟嘴:
“不还是有你嘛,守元,你最好了。”
那和尚有些吃不消,脸上羞红一片,伸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有一丝忧愁:“余元,师父让我下山一趟,让我找徐清沐去。”
原本还有些开心的余元瞬间嘟囔起小嘴,双手抱胸,显然有些不开心。
“找他干嘛,那榆木脑袋有什么好找的。”
和尚小心翼翼将身上的花瓣重新捡起来,放入水中,看着玫瑰花瓣随水流走,落花有意。
“师父说有个劫难,想让我帮一下。”
这下小师太更加生气了,狠狠跺了跺脚,气鼓鼓道:“你个死守元,看着我当年被他欺负,你如今还要去帮他!?哼!”
和尚的脑门愈发晶莹,有汗水渗出。
“可师父说”
和尚突然闭了嘴,低头看了看那双崭新的布鞋,那是他的小师妹亲手缝制的第二双,穿着柔和无比,非常适脚。
“去他的师父说,余元,我不去了,带你下山捉蝴蝶好不好?”
“你骂我爹。”
“我没骂,我是说我不去了。”
“捉蝴蝶?”
“捉大个的。”
“走着。”
山坡顶上一个老道气呼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这辈子都活在女人身下!看师父晚上怎么收拾你!”
正是纯阳道人。
这纯阳道人独自生着闷气,为那自己唯一的弟子不争气而咬牙切齿,心中却有些担心远在朝歌路上的小师弟,自己下山肯定是不行的,回来不得难受死?弟子守元再不去,这条路,难啊。
想到这,纯阳道人更加恼火,怎么就收了这么个惧内的徒弟?真是没出息!
稍微活动下跪麻了的双腿,榴莲很硬。
可他手捧着娘子的妆匣,不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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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在船上休息了一夜,徐清沐依旧打坐修炼至天明,妄图找回消失的北冥三十六周天。
依旧徒劳。
早晨司月湖的阳光依旧透着冰冷,一群人在早餐饭后便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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