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呆在我身边好一点吧?不然,你这胸前的风景,就变得如石头一样硬了。”
那陈双冠,低头不语。
末了,芦三寸像失去兴趣一般,缓缓站起身,舒了个懒腰,口中嗯啊有声:
“舒服~这般无趣的打斗,可要到什么时候?”
转了个身:
“罢了罢了,不看也罢。这场围杀,结束结束。就不该听那人瞎说,我可真是……”
“愈老愈糊涂?”
伸手将那两具渔夫夫妇的尸体一手一个,就这么提着,走向徐清沐身边,在接近时随手扔了过去。
“呐,大家可都看着呢啊,人不是我杀的。”
随后漏出个人畜无害的笑脸:“对吧,徐清沐?”
随后又捏了捏下巴:
“或者该叫你—太子殿下?”
身边的齐春风在芦三寸接近时就已踏步过去,双拳紧握,横在两人中间。看到破衣男子口无遮拦,齐春风大喊一声:
“够了!”
随后提着拳头就上。拳拳带罡风,极为霸道。
“呦,还不让说。”
那芦三寸也不恼怒,怦然笑嘻嘻后退,只躲避不攻击。这让一身怒火的齐春风更为恼怒:“只会躲的老鼠么?”
那芦三寸却笑了笑:“怎么,喜欢硬上?”
随后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陈赟:“小赟赟,这人很适合你哦,要不要考虑下?”
陈双冠只是低头,偶尔侧目看着湖中战场,眼神楚楚可怜。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坚决不投降?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在城破之时杀了自己?所以她恨,恨父亲,恨当年破城之人,恨眼前这个不拿自己当人的男人,恨这方天地!
可很快,脸上就传来热辣辣的痛感。
芦三寸站在她身边,恶狠狠说道:“你主子被追着打,怎么,还有心思管别人?”
冠绝金陵城的美人眼泪就这么流下,她永远也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只觉喜怒无常,却又有掌控一切的可怕能力。
齐春风不敢离徐清沐太远,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着极其危险的气息,绝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普普通通。
徐清沐却是看了看地上那已经气绝身亡的夫妇二人,抬起眼看了那个依旧笑嘻嘻的男人,问了句:“为何?”
那芦三寸用手拍了拍陈双冠那丰满的屁股,后者无动于衷。接着双手负后,像是农家晚饭后悠闲的庄稼汉子一般,慢慢踱步,向徐清沐的方向而去,边走边说:
“有人生在帝王贵胄中,一举一动有人服侍,一喜一怒有人生死,出门八抬大轿脚夫无数,繁华绸缎哪一件都可让寻常百姓家食忧一年不愁,一命可比百命贵。”
“有人却如这江边蝼蚁,半块吊兵舍不得吃,日夜劳作不得安生,却依旧食不果腹。出门时时提心吊胆,在家侧卧苟且偷生,百命依旧如草贱。”
“徐清沐,你说说看,这世道可否公平?”
那芦三寸就这么走进徐清沐身边,护在一旁的齐春风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如陷了泥泞般,动弹不得,连喊叫声都不能,只得眼睁睁看着口含草根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向徐清沐。
徐清沐俯下身,将那妇人未闭的眼睛合上,继续问了声:
“为何?”
一瞬间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孔突然狰狞起来:
“你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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