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刘冉在电话里沉声应下。
伍卓伦一直坐在车子里,远远地看向舒纤黛那个方向。看着舒纤黛淋雨的样子,他心头堵得厉害。最终,还是忍着没有下车。
让她难过一下吧!
人就是这样,一路往前走,会经历太多的无可奈何。
也许,只有经历过失去,才会更懂得珍惜。经历过这样的痛,以后一定会守护好自己的狗,也守护好自己的亲人!
就像他,经历过家变,一昔之间,伍家上下死去三十多个人以后,他再也没有让任何人对伍家有机可乘。哪怕,在经历过家变之后,伍家一度风雨飘摇,将伍宅抵押出去。但是,他走过来了,他扛着伍家的大旗,一路让伍氏集团跻身锦城第二。
看到舒纤黛冒着雨,抱着一条被子,被子里,露出一条黑色的尾巴,他知道,是那条狗尸体。
埋吧,就像他十三岁那年,亲手将自己父母的骨灰盒抱进土里,那种痛,唯亲身经历过,才能感同深受。
直到雨歇,直到舒纤黛将狗埋好,垒起一个小土堆,再找了一块木板写下了“塔克,安息!”直到舒纤黛走进院子里,伍卓伦才将车子开走。
黑色的劳斯莱斯,溅起一些水,将车轮冲刷得很干净。
伍卓伦在将车子停到伍氏集团大楼停车场的时候,接到了舒纤黛的电话。
舒纤黛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异样。
她在电话里问:“你有时间吗?”
他惊叹她调整自己情绪的能力。她不提,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如平常一样,他轻声问道:“有事?”
她的声音,又再传来:“你之前说,随时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带在身上,随时等着我领结婚证,这话,还作数么?”
伍卓伦的心,猛地一跳。不是激动,而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复杂。他一直等她领证,却不想是在她伤心难过失去狗的情况下。
是伤心过后,在他这里寻求依靠和安慰,还是单纯的报复蒋心怡?
“还作数么?”电话那端,舒纤黛再问道。
“嗯。”伍卓伦应了一声。
不管是什么,领证吧。这是从泰国回来以后,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不曾向任何人提起,纠缠了他七年的噩梦,从泰国回来以后,结束了!
这世间,有很多神奇的现象,而最过神奇的,莫过于缘份。
所有的一切,领证以后再说!
感情的事,他想,只要用心培养,就会有的。
舒纤黛的声音,又在电话里响起:“我半小时以后到民政局,应该还能赶上!”
伍卓伦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车开往民政局方向。
一个小时以后。
舒纤黛站在民政局大门口,拿起自拍竿,挽着伍卓伦的手,拍了个稍远的镜头,不仅她和伍卓伦在镜头内,他们手里拿着的红本本,也在镜头内,还有民政局的大门,更在镜头内。
舒纤黛拍好以后,松开伍卓伦,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个,兀自离去。
要不是伍卓伦让蒋心怡觉得有机会,蒋心怡一定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她现在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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