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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伍卓伦应了一声,等着舒纤黛把剥好的虾放他碗里。
关于飞机失事后这三年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不好奇的,但他不问,他等她一点一点地告诉他。
舒纤黛又再将剥好的虾放到伍卓伦碗里,感激道:“我爸爸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医药费方面,算我先借你的,等过段时间我这边情况好一点,我就还你。”
伍卓伦脸色稍差:“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
舒纤黛看紧伍卓伦,眸光前所未有的认真,她点头认真道:“这世上,最无法偿还的,是人情债。但人活在世上,人生漫漫几十载,没有人可以真正地做到不欠任何人情债。人情债如果无法避免,那么至少要做到经济和人格的独立。尤其是女人,更要独立。一个不能独立的人,是没有办法拥有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感情的。”
伍卓伦皱眉看向舒纤黛,神色认真:“怎么说?”
舒纤黛说道:“一个女人,如果经济和人格都没有办法独立。在她尝试触碰一段感情的时候,必然会将自己没有办法独立的因素考虑进去。没有办法养活自己,她就不会去找一个穷到养不起她的人,她一定会考虑男方的经济条件,是否能养得起她,是否能养得起家?这样带着经济条件的感情,又真的是她内心想要的吗?她到底看上的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男人的腰包?”
伍卓伦心头一动,眸光深深地看着舒纤黛。
舒纤黛再说道:“我曾看过一个小故事。一个后院里,有一张石桌,也有一个粪坑,还有一棵樱花树。落花时节,樱花的花瓣有的落到了石桌上,也有的落进了粪坑里。这是樱花瓣不同的命运。人的出身,也是如此。有的含着金汤匙出生在豪门世家,甚至一辈子不必拼搏。而有的人,从出生那一刻起,他也许就得过着饥肠辘辘的生活。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不相同。然而,人与樱花瓣不同的是,人有生命,有思想,可以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出生在富贵的家庭,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家里的一切,也许都不是自己所创造。同样的,出生在贫穷的家庭,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因为家里的贫穷也并不是自己造成的,不是么?”
伍卓伦看紧舒纤黛,内心深处,因为这番话而共鸣。
舒纤黛再说道:“所以,我一直认为,只要人格和经济双重独立,就可以放手去追求自己的爱情。我也希望,在我触碰一段感情的时候,这份感情,它可以是纯粹的,不夹杂任何与物质或者与家庭有关的东西。”
伍卓伦深深地看着她,他的手跃过桌子,握住她的手。
舒纤黛冲着伍卓伦笑道:“所以,我才没有觉得我的身份会成为我爱情路上的障碍。我也希望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啊!”
“是,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纯粹的爱情,与一切别的因素无关!”伍卓伦说道。
舒纤黛再眨巴着大眼冲着伍卓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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