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际夕辉浓烈,东风凛和秦今秦古才离开了吏部尚书府。
尚书夫人这才一脸八卦地到自家儿子身边:
“儿子,凛世子怎么回事?待到这点才走还不留下用膳?”
白置起撇撇嘴,悠哉哉吐掉嘴里的瓜子壳,继续边抖脚边嗑瓜子:“谁知道他想什么,干坐了一下午,茶都换了三杯,我瓜子都嗑一斤了。”
尚书夫人给白置起的后脑勺狠狠来了一掌:
“你就不知问问,凛世子定是碰上什么恼事了。你是怎么当朋友的,他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无处不配合我,还保护你平安回来,你倒好,为他排忧解难都不会!”
“。。。”
白置起捂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一眼老泪差点流出。
“母亲,他能有什么恼事,再说了谁敢恼他?就是秦古秦今奇怪些,一声不吭,三个人像木头似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置起心中腹诽:我看你就是因为他配合你牢住了儿子,偏向他!
“说得也是个理,谁还敢恼凛世子。”尚书夫人点点白置起的脑袋:“他一个人也不容易,你要多关心关心人家,不许怠慢!”
“。。。”
被尚书夫人口中“不容易的人”锁了武力五天的白置起选择原地躺下,继续装死。
白置起眼望苍天,心中呐喊:天可怜见,到底是谁不容易!
——没有感情的分割线——
回到栖园,后院自然已不见辛云等人,就连卓可安也没了人影。
周伯解释卓可安已回屋去做功课,因为今日团儿吃多了,故不用晚膳。
其实,就算周伯解释得委婉,东风凛也知道,卓可安是在气自己不见辛云等人。
“后厨备些温热的小粥和易消食的糕点,晚上给他端点过去。”
“是。”
周伯应下,顺带将一盘糕点端了上来。
“后厨已备好少爷的晚膳,少爷洗洗脸,用些团儿开开胃,老奴这就去传膳。
这赤青团儿晚山园云姑娘拿来的,见少爷您走、您不在府内,便特地留了些,让老奴转告她们的拜访之意。”
说完,周伯还不晚将糕点向东风凛手边推了推。
看着圆亮的团儿,东风凛只应了声,便摆手让周伯去忙活了。
捏起一个青团,像那日吃果冻般将薄荷叶取下,一口一个。
咀嚼了几下,同样的动作又吃了个赤团。
她厨艺很不错——
回想起在军营吃过辛云弄的那些吃食,东风凛这才注意到,她往往能将普通食材烹出不普通的味道。
就连弄个团,都十分清新解腻,且不失团儿原本的甜糯,让人心生喜爱。
“倒还是能用的,至少有双饿不死的手。”东风凛自语。
就此,东风凛给辛云打上了第三个标签——手艺不错。
——
天色渐渐落下黑幕,两个院子都十分平静,就像往常一般。
直到深夜的到来,这份宁静才被打破。
本在熟睡的辛云被之芳轻轻唤醒,旁边是精神奕奕的之朗和脸带担忧的之华。
之芳抽出腰间的软剑,声色严谨:“小姐,隔壁院有不小动静,我和之朗蒙大哥在外头候着,您和之华待屋里先别出去。”
“怎么回事?”
“是武器的打斗声,之朗已经闻到有血腥味了。”
之朗点点头,数数手指头:“十多个,会武。”
“。。。”
能让之朗说出“会武”的,定然不是普通货色了。
辛云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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