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您需要的话我给你指指路?”
“不用了,也不急。行,谢了掌柜的。”
“客官客气了。”
蒙阿飞紧紧身上的包裹,上楼去了。
——
这日天气晴朗,微风和煦,是难得的好天气。
栖园内,两个威震八方的将军正有的没的在下棋。
但事实上,只有一方被虐杀的份。
“咚!”
黑子落下,白子又被杀了大片,一败涂地。
白置起直接将棋子丢回棋笥中,打开扇子猛地给自己扇风,白眼都翻到天际了。
“我看呐,圣上就不该让你休沐,瞧你一闲下来干的都不是人事。”
下了十盘,他输了十盘,这是人干的事么?
“也不是我让你来的。”东风凛合上棋笥盖子,拿起一旁的书翻阅起来。
现在的他,每日闲情逸致,阅书休憩,将一切应酬置于门外。
反正,他们都堵在将军府门口了,谁又会知道他在栖园。
“啪——”白置起敲合扇子,一脸的痛心疾首,“亏我还东躲西躲的来见你,生怕走漏你的住处,早知道飞鸽传书给你好了,还省气力。”
东风凛细细品阅手中的书籍,喝下一口清茶才开口。
“云夫人的身子可还好?”
“问候过了,礼也收下了,说是还好,但我瞧着眉眼还是如往常般愁绪缠绕。”
说到这,白置起停顿了一下看向东风凛:
“其实,你没必要让我去约云辰在外头见面。云夫人特地问了我你的情况,他们其实也并没有责怪你之意。”只是你放不开——
“有些事,不是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东风凛放下手中的书,“那日你需先来这一趟。”
“干甚?”
“让你来便来,还是你想被叫进宫陪陪那几个公主?”
“我一定来。”白置起立马应下。让他去陪那几个公主,还不如让他去坐牢。
话也带到了,棋也输得差不多了,白置起这才起身拂拂身上没有的灰尘,打开折扇,恢复一身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
“我说,就算是贾辛和吴方自己离开的,你真的就不再找找了?”
“不用了。”东风凛眼中划过暗色——
能一剑削掉一壮年男子脖颈,且不留多余痕迹,秦古都不保证能完全办到。而且是将人架到五人高的树上,不留一丝脚印。
如此剑法与轻功,不是吴方还会是谁。
看到许荣尸身那一刻,他便知她是自己选择离去的。
这样也好,她不离开便要承了军职,如此便是欺君——
也难为她能想到这一石二鸟之技,既脱了身,又报复了宁昂。
走得还干净得狠,连他都差点被糊弄过去了。
东风凛心里冷哼一声:哼,走了也好,省了他不少事。
白置起叹了一声:“前日回朝时,李纲还来问我,他们二人的军功分赏如何处置,我便让他先扣留着了。希望有机会给到他们吧。”
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操心的,知道贾军医和吴方没事便行了。
白置起折扇轻摇,靛青的纱缎外袍一摆,人便悠悠离去了。
东风凛一语不发,复又拿起书本,细细品阅。
墨眼流动,茶气淼淼,粼粼水光印在这俊颜之上,俨然一幅无上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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