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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凛猛然睁开双眼,眼球血丝爆裂,额角青筋尽数凸起,肤下紫痕更甚,很是骇人。
“将军!”
李队长拼尽全身气力,压着东风凛爆筋的身体,不让他有过激举动影响辛云施针。
又是一声闷哼,东风凛再次昏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辛云见此暗叫不妙,下意识将手伸去撑开东风凛的嘴。
“啊!——”
“不好!”
白置起大惊,立即反应过来抽掉辛云的手,用布团塞住东风凛的嘴。
李队长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看着辛云血淋淋地手腕,一阵后怕。
将军在咬舌。
如果不是贾军医动作快,将军估计就——
“嘶——”
手轻轻一动,又是一阵抽痛传来,疼得辛云想打人。
但再疼也要继续,辛云已经顾不得被咬得血色模糊的手腕了,没间断看稳穴道扎针。
不多时,数十根银针布满了东风凛的腹部,延伸至心脏。
这毒甚是刁钻,不尽快抑制,后果将不可设想。
“小、表弟!药、药——”
之芳猛然闯入,手上是热腾腾的药糊和药汤,稳稳踏至不损失半分。
辛云接过药糊,快速搅动:“白副将快把药汤给将军灌下去,表哥你去找蒙大哥弄六盆火炭过来,要爆火苗的。”
“好!”
之芳听令又跑了出去,李队长和白置起见此急忙扶起东风凛,取开布团将药汁给东风凛尽数灌下后才放平。
辛云不断翻搅药糊,直到苦味极度浓郁时才开敷。
温热的药糊敷到伤口处,对患者来说又是一种刺激。不过此刻的东风凛已经完全陷入昏迷,没能刺激出丝毫反应。
不一会儿,之芳带领着几名士兵端着火盆鱼贯而入,听辛云指挥放好后又没有一刻停留地跑出帐外。
“贾军医,这是什么意思?”李队长问道。
大漠夜冷,但没冷到需要火盆的地步。这几盆火炭一摆,营帐内就像一个火炉般炽热,根本不能久待。
敷完药,看到东风凛脸上的紫黑有褪去的迹象,辛云这才有空深呼一口浊气。
“这毒名为三日遥,中毒者第一日毒血攻心筋骨脆化,第二日血肉腐化内脏病态,第三日血气枯竭剧痛而亡。
此毒解药难配,下毒之人定是对将军恨之入骨,才选了这种折磨人的阴狠之毒。
营内没有条件配置解药,我现在只能尽量将毒素逼出,压住余毒,这火盆就是逼毒用的。”
白置起抓住关键,急迫地问道:“能压几日?”
“这毒我只能压上三日不让它发作,这三日内务必要找齐我需要的药物。”
“。。。”
白置起不言语,看向昏迷的东风凛,牙根咬得紧,眼中是骇人的悔恨和杀意。
“如果不是我,将军便不会着了北月上那小人的道!”
“嘭!——”
一拳下去,桌案开裂。
李队长赶忙制止白置起的自虐行为:“副将,现在救将军要紧。”
“李队长说得对,还请白副将分清缓急轻重。”针口开始渗出血珠,辛云不再说话,着手转动起银针,一脸的肃穆。
接下来,李队长协助辛云逼毒,之芳去准备药浴,白置起则执笔记下辛云所需的药材,快马动身寻药。
事关东风凛性命,交给别人白置起也放不下心。
帐内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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