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着眼前弱不经风的辛云,一时愣得没了动作。
辛云打开包裹,露出里头的瓶瓶罐罐:
“我是大夫,能救白副将。”
因为木头的水,之芳的伤口才能这么快处理好。
大漠中,那点水不仅是一点水,更是一条人命。
——无情的分割线——
军营后场,正午烈日当空,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地承受着地上灼烧的热气。
“饶命啊军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贪了点小钱而已啊——”
“斩!”
“噗嗤!”
“咕碌碌——”
伙夫人头落地,话停与喉间,嘴巴连合上的机会都没有。
鲜血溅了一地,旁边一动不动的木头直接就被喷了半脸血,但他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依旧脊梁直挺地跪着,头昂眼垂,没有一句怨言。
这摸样,看得李队长都忍不住皱了眉头:“木头,我虽信你,但军命难为。”
听言,木头的身形终于晃动了一下:
“木头知道,军营重地不会放过一切可疑。木头虽问心无愧,但已卷入其中,将军之令莫敢不从。”
哪怕是叫他去死只不过,不是为了国家而死,他终究心有不甘——
李队长重重呼了口浊气,哪还不知木头的意思。
但将军命令已出,而且当下的情况又实在紧张,就算他相信木头是无辜的,可他终究不是将军。
“我亲自送你,黄泉路上怨我便可。”
李队长走上前,夺过行刑人的砍刀,不忍让这些士兵再亲自断送自己的同营弟兄。
“多谢李队长多年教导之恩,木头,无悔。”
说完,木头朝着李队长深深磕了个响头,背脊依旧直挺。
见此,李队长终是不忍闭眼深呼吸。
锐眼睁开,大手一挥,砍刀的刃峰划过尘灰,刀背反射出刺眼的白光,现场的士兵纷纷别开眼,没人想目睹接下来的一幕。
“不要!——”
“咻——”
血肉破裂声,没有——
脑袋落地声,没有——
疼痛,也没有——
“!”
木头猛然睁开眼,眼睛被冷汗浸得模糊,脸上血色尽失。
他,还活着——
眼前,是跪在地上满眼泪水的小海,还有目瞪口呆的同营弟兄。
这些鲜活的景象都在告诉他,他的头颈仍然完好。
“何人?”李队长大喝。
此刻的他手持砍刀保持着挥臂的姿势,除了眼珠子和嘴巴,全身都是僵硬的。
方才他只觉得后颈一凉,而后整个人便完全动弹不得,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酸麻感。
“李队长,是我。”辛云从后方走出,正面面对李队长。
蒙阿飞也走了过来,赶忙撤下李队长手中的砍刀。
四周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举兵相向辛云和蒙阿飞。
没等李队长开口,辛云晃晃手中的银针:“带我去白副将那,我能救他”自然也就救了木头。
辛云虽压粗嗓音,但音量不小,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包括动弹不得的李队长和绑跪在地上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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